不過卻是十分的疑惑,這易水寒不是軒轅家雇來的麼?此刻怎麼跟月酌動起手來了,而且如今跟月酌動手了,夫人若是不出手,月酌就是死路一條,然夫人若是出手了,她們在容華鎮的事情就暴露了,這麼一來,她們就成了明處一方,那軒轅封在暗處,如此便又不好救心劍了,反倒是要更加小心的防備著軒轅封。

隻現在能不救月酌麼?他可是金嬤嬤的幹兒子,不看夫人那裏,就單獨瞧金嬤嬤這裏的情麵,自己也得救他。

匆匆的回了客棧,幸得夫人把那窗戶還開著,侍棋隻連忙自窗口裏進到屋子裏。

蘇海棠雖然是把燈熄了,不過卻哪裏能睡得著,此刻聽見聲音,便起身來,卻見侍棋已經點好了燈,見她獨自一人,“月酌呢?”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侍棋道:“奴婢正是趕回來稟夫人的,那易水寒竟然要殺月酌,這會兒正在那大街之上呢,月酌已經處在了下風,不過奴婢的武功哪裏能和那易水寒較量,所以隻有繞道回來請夫人。”此刻有些後悔,當初自己也該多練練武功才是。

易水寒要殺月酌?這……他不是應該去對付軒轅封才是麼?心裏頓時滿是疑惑,有些懷疑的朝侍棋看去,“你確定那人是易水寒?”

侍棋隻道:“當然,那樣一雙媚的桃花眼我怎麼不認識。”

如此的話,蘇海棠這心裏就更是疑惑了,不過雖然是不解,卻還是先救人要緊啊。便連忙跟著侍棋自窗口跳下去,此刻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有身子的人,一路踩著青瓦百牆的,朝月酌與易水寒所在之處的大街趕去。

月酌的身上原本就有傷,而且又還沒好完,如今跟這易水寒又動了真氣,此刻隻覺得內傷複發,真氣倒流,腦子裏有些昏昏沉沉的,看著那易水寒的影子竟然有些恍惚起來,一個不防,突然覺得那肩上傳來一陣冰冷的疼痛感覺,便清楚的聽見了肩上的血潺潺而流。隻朝身後倒退了兩大步,將身子自易水寒的劍裏抽出了來,卻覺得肩膀卻已經木木的了,像是給那數九寒天裏的寒冰所吞噬了一般,毫無知覺,痛也不曾在感受到。

易水寒斜眼看著自己手裏的長劍,隻見那劍上的血順著刃自那劍尖流下去,滴落在地上,跌成一朵絢麗的紅色之花。這才抬起眼眸,朝月酌看去,眼裏有些不盡興,“真是弱,竟然才受得住這麼一劍!”

肩膀的寒氣順著胸腔而下,鋪天蓋地的將全身所淹沒,月酌有些忍不住的顫抖著雙膝,緊緊的咬著牙,無論如何,怎麼也不能在這易水寒的麵前跪下來。隻是這心裏卻也開始記起了獵人堂給自己的一切。

第一次遇見他們的二堂主,那石嬌嬌害自己卻去了手臂,自己方將刀改用成劍,如今這易水寒又給自己一劍,雖然說是技不如人,可是他還是不甘心,終究有一日,會將獵人堂附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給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