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暖氣,月酌滿臉的大驚,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她們是何時靠近的,艱難的回過頭,卻見夫人竟然在給她解這寒氣,“夫人……”話還沒說,便叫站在他身邊的侍棋打斷道:“你就先閉著嘴吧,別打擾夫人。”

原來竟然還有幫手?不過兩個女流之輩,想要殺自己,是不是太輕看自己了?易水寒隻瞧那丫頭,卻正是今日在客棧裏把自己錯當成她家姑爺的丫頭,心裏大致明白了,難不成這月酌竟然是她們家姑爺,不過既然這月酌已經娶了親,那麼跟軒轅封身邊的那個女人又有什麼關係,那軒轅封為何非殺他不可,難不成那軒轅封身邊的女人是跟著這月酌私奔出來的?

易水寒隻覺得自己真是無聊透頂了,竟然去想這些做什麼?自己是要殺他,不過如今他的妻子竟然這麼重情重義的,要陪著他一起殉葬,自己自然也不會拒絕的。把玩著手裏的冰淩劍,有些玩世不恭,實在是無半點堂主的威儀,朝那月酌冷嘲熱諷的說道:“月酌,想不到你這臨死之際,竟然還有賢妻相陪,如此你也應該沒有什麼遺憾了吧。”這說著,身子突然斜飛而起,手中冰淩劍帶著一股強韌的冷流,隻朝三人逼進。

月酌的心裏滿是羞愧,想自己身為一個男兒,卻無法為夫人做什麼,更別歎什麼保護了,如今不止是要夫人給自己用內力解去寒氣,眼下還要讓夫人跟著自己一起死在這小鎮上。作為男兒,他實在是無任何臉麵了,隻用盡了自己的力氣,將夫人推開,想要自己去一個人迎上那易水寒的劍。

蘇海棠有些不悅的蹙起眉頭來,她雖然不是一個要強的女人,不過這月酌竟然如此看不起自己,當下被他推開,隻像侍棋示意了一眼,那侍棋會意,便一個飛身過去,拉著月酌退至大街左麵的屋頂上去。

易水寒的臉上不覺得揚起一抹興奮的笑容,如此看來是妻強夫弱了,這女人有些意思。當即更是多加了兩分勁,將劍鋒轉向那自以為是的女人。

蘇海棠見劍鋒轉向自己,倒是也不著急,何況這易水寒的武功與大管家不過是差不多,自己不管怎麼樣也不會敗於他的手下的,當即便站在原地,揚起手來,纖白如玉的指尖夾著一列柳葉,不過卻是十分的明顯。

月酌在一麵看得心驚膽戰的,夫人竟然用那新出的柳葉,如何能傷得了易水寒,何況想要衝破易水寒身邊的那些寒流也難,忍不住想要拖著殘軀下去幫忙,卻叫侍棋一把按住:“月酌,我麻煩你別給夫人添亂。”

而這易水寒見此,也十分的覺得好笑,這女人未免是太狂妄了吧,竟然敢用柳葉飛鏢,而且還那麼明顯的叫自己瞧見?

什麼時候都不好笑看對方,這句話是金嬤嬤常說的,不過是做人做事還是與對方動武,都絕對不能看低了他們,而此刻這易水寒的得意無疑是給蘇海棠一個明顯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