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若在她這一轉臉過來的時候,就愣住了,閉月羞花已經不足以來形容她的容顏了。這根本不是蘇海棠,他來朱邪家也已經兩日了,白日裏也是見過這蘇海棠的,雖然是遠遠的看見,不過卻敢肯定,那個女人姿色平庸,連自己看了都沒有半點性趣。

隻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全身的熱血沸騰,見她又是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裏更是心疼,一時間便將自己所來的目的給忘記了,開口詢問起蘇海棠來,連聲音也在不自覺間溫柔了起來,“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裏,這可是朱邪家主母的房間?”他很疑惑?還是那蘇海棠早就知道自己要來,又知道他喜好漁色,所以找了一個女人來這裏等著自己來落網?說不定這女人的身上有毒?說不定她身上的這香味就是毒?

如此天馬行空的想,那之若果然連忙將口鼻掩起來。

蘇海棠沒有見過如此烏龍的殺手。雖然說有的時候美麗的容顏就是一種利器,不過自己向來是不屑以容貌來殺人的,然此刻這人要看她,非她所願。

見這絕色的少女不回答自己的話,不禁又耐著心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裏是朱邪家主母的繡房,你不是知道麼?”蘇海棠說道,聲音已經不如先前那樣柔軟得似乎風一吹就會散了一樣,而且也多了幾分淡然與平靜。而手裏的簪子已經懸上了之若的脖子。當下左腕揚起,欲一把捏住她細嫩的玉頸,不過竟然有些舍不得。

喉嚨上傳來陣陣冰涼,以及陣陣還帶著熱氣的血腥味慢慢的竄進自己的鼻間。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隻是想他之若沉於美色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栽在女人的手裏,隻是一支簪子就想要了他的命,未免是太自大了吧?

蘇海棠自然是知道一根簪子,是絕對要不了這個人的命,敢這麼走進這間屋子的人,不是有膽就是有色,如今自己看這人兩者皆是,不過從方才他的腳步裏來判斷,他的武功應該是不低的。此刻見他要出手,足下輕點,猶如飛天一般的退開身。

“好快的身法!”之若見此,不僅是欣賞她的容貌了,此刻也十分的看好她的武功。

蘇海棠隻覺得自己還的第一次見到這麼好心態的殺手,難道他都不想想自己將要以什麼樣的方式死去麼?

因為這麼一退,便到外間來,隻聽隔壁耳房裏傳來的打鬥聲音,不禁擔心起書香裏。而且自己每一次都這麼倒黴,剛剛把暗衛調開,便有刺客來。

看出她臉上的那一抹擔憂,之若得意的看了那耳房的方向一眼,“那個丫頭,估計是招架不住了。”

蘇海棠眉心淡凝,“凡是不到最後,莫下結論。”書香的武功雖然不如心劍,但是也不弱!自己對她還是有信心的。

“是麼?那依照姑娘所見,咱們到最後,贏者會是誰呢?”之若那春風拂麵的笑容自他的臉上散開來,很是容易給人一種錯覺,覺得他應是一個正人君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