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北舞雪遙果然是請了朱邪逸玄,不過這蘇海棠定然是不會讓她得逞的,畢竟自己還沒見過哪裏有如此大方的婦人。不過她讓自己代替朱邪逸玄去,到底是有什麼企圖,不會是要害自己吧?

見他臉上的疑惑與懷疑,蘇海棠便又道:“若是鐵血男兒,今日便去那小書居,沒有人會阻擋你,不管今夜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日自有我來處理,不管怎麼樣,你都是那得益的一方。”

蘇海棠話音才落,弄琴便給朱邪逸池遞上一個小盒子道:“逸池公子去的時候,最好在小書居外麵找個沒人的地方戴上這個,反正今日那北舞家的少主也戴了麵具,不過熄燈之後,便可以把這麵具撕下來吃掉,以免落人口實。”

弄琴說著,將盒子塞給他,又笑道:“這一個夜晚很長,除了吃酒,還可以做很多事情,隻希望逸池少爺不要辜負了我們夫人的一片好意。”

蘇海棠見此,便示意弄琴走了,回去給北舞雪遙送上一份禮物,就該開始親自下廚,給朱邪逸玄做晚飯。

走了不過是一段路,弄琴便擔憂起來了,“夫人,若是那逸池公子今晚不去,還把去主子那裏把事情稟報了,那怎麼辦?”

“沒事,我不相信,一個男人麵對如此大的誘惑之時,會就這麼放棄了。”蘇海棠倒是沒有什麼擔心的。

“奴婢還是不明白,夫人何來如此的信心。”弄琴仍舊是一臉的不解。

蘇海棠這才道:“以朱邪逸池在朱邪家的地位,你應該清楚,若是他成親之後,要麼就是分出去自身自滅,若不然的話就一輩子留在朱邪家當奴隸,位置還不如管家們,不過今日他若是去了的話,不管是發生了什麼,都是你情我願的,能作證的丫頭們的多的是,如此那北舞雪遙除了嫁給他還能嫁給誰,然這北舞雪遙是個什麼身份,到時候繼承了北舞家的家主之位,而他這個上門的夫婿,不管怎麼樣也會比留在朱邪家強百倍,而且但凡是男人,沒有一個不自傲的,他定然會覺得駕馭一個屬於自己的女人,遠遠的比留在朱邪家苦苦奮鬥一生容易多了,何況既然能駕馭了一個女人,那麼那個女人的一切自然都是他的了。”

弄琴方明白過來,夫人這計算的也太細致了,竟然把逸池公子心裏的想法都先給揣摩出來了。

朱邪逸池這反應過來,卻見人影已經不見了,將手裏的盒子打開,卻見是一張薄不可再薄的麵具,卻不知道是個什麼做的,竟然叫自己吃了,不過細細一想,若是真的如蘇海棠說的那樣,以後自己便是出頭了,不必在擔憂一輩子在朱邪家做個連管家都不如的奴隸。

北舞家少主的夫婿,那以後就是北舞家家主的夫婿,想象起來比叫逸池公子好聽順耳多了。

自己在梅林裏叫了兩聲,不禁是得意的哈哈笑起來,將盒子揣好了,方邁著八字步出了梅林。那個得意的勁兒,將梅林的梅花震落了幾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