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微醉,美酒在那水晶杯子裏蕩漾出一圈圈的漣漪,這還沒動手,便已經醉了。
“你在想什麼?”蘇海棠見坐著自己對麵的朱邪逸玄麵帶輕笑,卻是遲遲不動筷子,隻是一直若有若無的盯著自己看,便有些不安,不會是今日那北舞雪遙邀請他的事情他知道了吧。那既然是如此的話,好歹給個反映啊。
朱邪逸玄這才拿起象牙筷子,“我隻是在想,是什麼讓你今日如此的高興,竟然親自下廚。”
蘇海棠聞言,很是巧妙的反問道:“夫君的意思是,我以前不高興?”她挑著眉,表示有些不滿意他的話,一時間,她到是成了那得理的一方。
朱邪逸玄見她這般小女兒姿態,隻覺得進來她在自己的麵前越發的沒有了原來初見時候的那種疏離,反而多了許多自然的表情,這是因為他們現在的關係與原先不同麼?眉宇間淺笑拂過,似乎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呀,自然一直都應該是高興的吧!”
“什麼叫應該,我怎麼覺得你有些無奈呢?”蘇海棠得理不饒人,反而追究起來。
“那也是對你才會無奈!”說罷,夾起一片內似蓮花瓣的事物,有些好奇道:“這又是個什麼,我看著怎麼像是蓮?”
蘇海棠淡淡一笑:“既然像蓮,自然是與蓮有所聯係的,你嚐嚐看,猜猜是個什麼?”
朱邪逸玄將食物入口,輕輕的教著,“是藕吧?”口裏還留著一陣陣藕香味道。
“嗯,這個你也嚐嚐!”蘇海棠點點頭,又給他夾了另外一樣事物道。心裏卻是在開始算著,那朱邪逸池應該此刻已經到了小書居吧,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臨時改變了主意。
話說這小書居外,朱邪逸池已經在那外麵的小林子裏站了良久,手裏的那麵具拿出來看了幾次,最終還是敵不過心裏的誘惑,將麵具給戴上,不過那臉上幾乎沒有什麼感覺,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給蘇海棠騙了,真後悔自己應帶著一麵小鏡子來瞧瞧的才是。
這心裏一麵埋怨,一麵竟然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那小書居的門口。門口守門的小廝見此,便連忙給他行禮,“奴才們見過主子。”
朱邪逸池愣了愣,才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片刻才反映過來,原本是要回答的,但是隨之又想起了朱邪逸玄便是連一些有權利的大管事們給他行禮也不會,何況是這些個小廝呢。
而且此刻已經很確定自己易容果然是成功了的,又見著這三四個小廝在自己的麵前連頭也不敢抬,很快的便將自己當作了朱邪逸玄,腰杆挺得直直的,很是不將小廝們放在眼裏。
這才踏進門檻,便見北舞雪遙身邊的大丫頭玉齡迎上來,還沒等他調整好狀態,邊聽玉齡行禮道:“奴婢見過家主,我們少主已經在閣樓上略備了薄酒,與家主一邊品酒一邊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