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邪逸池聽見有人喚他,而且聽著這聲音像是主母身邊大丫頭的聲音,便不敢怠慢,連忙頓住腳步,回過身來,笑道:“原來是書香姐姐,快請進裏邊坐!”朱邪逸池一麵將扇子插著腦後,一麵笑眯眯的朝書香請道。
身後的小廝見此,便問道:“公子好要去備馬麼?”
朱邪逸池回頭瞪了那小廝一眼,像是換了一張臉似的,朝那小廝惡狠狠的罵道:“備個什麼備,瞎了你的狗眼麼?沒瞧見我們書香姐姐來了麼?”說完示意那小廝趕緊的滾蛋,自己則轉過身來朝書香殷勤道:“書香姐姐倒是請進啊,別這麼站著門檻邊上。”
“誰跟你姐姐妹妹的!”書香一麵說著,見前後無人,門邊守門的小廝又都沒在,便道:“我來是專門看你們家表小姐的,夫人說她有空的話,就過去多坐坐,陪著夫人說話兒解悶,還有夫人說,逸池公子若是沒什麼重要事情的話,可以到臘梅林裏去坐坐,在不去的話,這春天來了,要看臘梅可就是明年的事情了。”書香說著,也不等他回答,就轉身進了園子。
朱邪逸池這站在門邊,回悟了一下她的話,方反映過來,當即那腦子裏便是聯想翩翩的,高興的吹著小調兒去了臘梅林裏,不過因為那書香說的時候沒有明著說,便知道她是不想讓旁人知道,所以便也十分的注意,旁人問起,他也隻是說天氣晴朗,四處逛逛。
七繞八走的,才到那臘梅林裏,才進到裏麵一小段路,便聽見身後有人喚了他一聲,“逸池公子!”此刻他的心裏已經充滿了緊張,突然叫這丫頭一喚,給嚇了一跳。
轉過頭去,卻見蘇海棠就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喚自己的正是她身邊的丫頭弄琴。連忙轉身迎過去,一麵請著安道:“逸池見過主母嫂嫂。”
“不必客氣,想不到你也有如此雅興,來賞梅。不過這是最後一季了,若是遲過一兩天,估計是要等到明年了。”蘇海棠不經意地說著,抬起手臂來,摘下半枝臘梅,放在鼻間輕輕的嗅著。
朱邪逸池聞言,十分規矩的與蘇海棠保持著距離,畢竟大哥那血淋淋的教訓還在曆曆在目,隻笑著回道:“是啊,所以我也趕緊的過來,就怕得等到明年了。”
蘇海棠淡淡一笑,“聽說今日北舞家的少主邀你過去吃酒?可是你的好福氣,可是千萬別錯過了,依照我看,那北舞家的少主可是為好姑娘,又是那巾幗女兒,若是娶妻如她,可是你三生修來的好命哦。”
朱邪逸池有些不明白她的話,那北舞雪遙怎麼會來請自己呢,像是自己這樣的公子,雖然也是嫡子,卻不是直係的嫡子,身份上不上,下不下的,不要說她是高高在上的北舞家少主,便是尋常的大家閨秀們,見著他們也不會正眼看看。“主母嫂嫂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呢?那北舞家的少主就算是要請人吃酒,那也是請家主才是。”那北舞雪遙喜歡朱邪逸玄又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不過他說完了這話,就反映過蘇海棠的意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