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見蘇海棠那個女人來,生怕她影響到了過繼的大禮,所以便連忙道,隻希望這公主能馬上就給讓著孩子把禮行了。到時候他們進來,已經晚了。

宗政雨這裏也有些著急起來,連忙一把拉過孩子,壓著他要給宗政英磕頭,不想此刻因為著急,手上的力道不禁是失去了一個輕重,那孩子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孩子,哪裏經得起她這麼大力的拉,這會兒被她扯得“哇”的一大聲哭了起來。

朱邪玉堂隨著蘇海棠,這還沒有進到大廳裏,就聽見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朱邪玉堂不禁是罵起來。

聽見外麵的腳步聲,宗政雨也顧及不過來哄孩子,條件性的把孩子又扯到她的身後去藏起來,宗政英則是凶神惡煞的迎出去,“喲,今兒是吹個什麼風,竟然能讓主母跟著五管家一起過來,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她雖然是這麼招呼著,不過那臉色卻那看得可以扭出水來。

朱邪玉堂隻回道:“是啊,這上一次跟著主母來,是收寶庫裏的東西,這一次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大夫人可是不要這麼高興的早。”朱邪玉堂說著,臉上浮起一抹邪邪的笑容。

蘇海棠走進廳裏,先給那朱邪逸南上了三柱晨香,便在主位上坐來下來。這來意已經是十分的清楚了。朱邪玉堂跟在身後,見她坐下來,便站道一旁。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宗政雨究竟是年輕,沉不住氣,隻朝蘇海棠問道。

蘇海棠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五管家,掌嘴,有誰家的媳婦這麼不懂規矩的。”前幾日自己因為想著那朱邪逸南才走,便多給了她一些臉麵,不想她竟然這麼不知道好歹,蹬鼻子就給上臉的,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身份,自己沒有催著她搬出朱邪家就已經是因為看在朱邪逸南的麵子上,給她莫大的恩賜了。

“你敢?”那宗政雨想必是豁出去了,反正今日自己一定要把這孩子過繼到朱邪逸南的名下來。

“我如何不敢?”其實蘇海棠還巴不得她在繼續挑釁,如此的話自己動了她,也不怕叫人說閑話,說她剛沒了男人,自己就對她下手。

隻聽宗政雨道:“哼,你有什麼本事,逸南還在的時候你怎麼不使出來啊,你是看著我一個新喪夫的寡婦好欺負吧!”她身後的下人們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宗政英見此風頭,也連忙附和道:“你從來看誰都不順眼,如今已經把逸南害死了,不過你沒有想到逸南顯靈,給我們送了一個哥兒來吧。”

蘇海棠就等著她的這話轉到孩子的身上去,到時候打那宗政雨,便再無旁人敢說閑話了,笑道:“母親說的這個我果然是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旁人家的孩子叫人王媽媽給偷了,一個大早上就告到我的沉香閣裏來。”蘇海棠說著,也不管眾人的臉色巨變,尤其是那王媽媽跟著宗政雨,隻站起身來,朝宗政雨身後還嗚嗚哭著的孩子喊去,“牛娃,到我這裏來,過會兒你爹爹便接你回家裏去,姐姐們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