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淡淡的收回手,眼裏沒有平日裏的那種柔和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猶如三九寒冰般的冷冽眼神,叫那宗政雨竟然都不敢直視了。隻聽她同樣是冰冷,同時還叫人覺得充滿了一個作為主子的威嚴口氣,“宗政雨,你也給本主母安分些,不要以為你正處於喪父之痛,就可以任意妄為,出言不遜。告訴你,若是你覺得你姐姐的例子還不能為你作榜樣的話,本主母也是不介意你來以身作榜,這樣一來,二叔在那黃泉路上,也不孤獨,你說是吧!”
蘇海棠說道這最後一句,唇角突然若隱若現的浮出來一抹冷笑。將那宗政雨給嚇得,身子還摔打在地上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想要再度尋找她嘴角的笑意,隻是此刻看見的不過是那道冷厲。也顧不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一骨碌是爬起身來,拉著宗政英,委屈道:“母親,您可是要給我做主啊,她要殺我,她要殺我!”宗政雨說著,一麵伸手指著蘇海棠。
剛剛的一幕宗政英自然是看在眼裏的,卻隻是覺得此刻的蘇海棠才有些作為朱邪家主母的威儀,心裏自是十分的欣賞,不過這欣賞是另外一碼事情,她在自己的麵前竟然動手打了宗政雨就是不行。此刻臉上的淚痕也擦去了,不過是眼裏的那份喪子之痛怎麼也無法掩去罷了。朝蘇海棠一個冷眼,直呼其名道:“蘇海棠你有本事的話,就衝我來,你敢麼?”
自己在怎麼說,都是朱邪逸玄的親身母親,不管這親不親,血緣關係是剪不斷的,自己就不相信了,蘇海棠要是動手打了自己,朱邪逸玄當真是坐視不管麼?一麵將臉湊過去挨著蘇海棠,以方便她出手。
不想,那蘇海棠一臉的冷笑,“您是長輩,何況我也不能和旁人一樣不懂規矩,打起長輩來,不過我也不能容你這麼白白的罵道我的頭上來。”
宗政英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她這到底是要不要打自己啊?正是疑惑之際,隻聽身邊的宗政雨一陣叫喊聲,等她反應過來,那宗政雨的一張臉已經痛得扭曲起來了。
蘇海棠這一次倒是沒有出手扇她的耳光,那樣自己的手也痛,多是不劃算啊,所以便輕輕的在她身上的幾處穴道點了一下,而那些穴道隻要碰了,會叫人痛整整兩個時辰。
“你這個妖女,你到底對雨兒作了什麼?”宗政英見宗政雨痛得極為扭曲的臉上此刻已經沾滿了冷汗,不禁責聲問道。
隻聽蘇海棠回道:“你心疼了?如此我心裏的氣也順了。”說罷,那小嘴兒抿出一條月牙形,隨之轉身朝周邊的丫頭們吩咐道:“還傻站著幹什麼,沒見著你們主子因為二公子而傷心過度,引起身子不適麼,還不趕緊的扶她進去休息著。”
“算你狠,看來我真的早該聽雁翎的話,你果然不簡單!”宗政英一麵讓丫頭們把宗政雨扶著上了自己的軟轎子,一麵朝蘇海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