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沒有一個簡單的人,隻是你看人太簡單了。”蘇海棠此刻臉上是冷漠已經收起來,不過這神情也不似從前那樣的柔和,有些落寞疏離。
宗政英一愣,將她的這句話給記住在心裏,也將她說這句話時候的神情記下來。
晚風四起悲涼夜,淒淒月鳴冤魂遠!當日連夜去請了大師過來,又設好了靈堂,四處白綾飄然,十分的淒婉。
次日便起了經,第三日朱邪逸玄就回來了。去靈堂裏看一會兒,便立刻朝竹園而去,還沒到便叫朱邪玉堂攔住。
隻是他急著去看蘇海棠,怕她因為這件事情受了委屈,隻朝著朱邪玉堂道:“你直接把那何婉書給殺了就是,不必來請示。”
卻隻是聽朱邪玉堂道:“屬下來不是為這個事情,而是何姨娘的這藥,似乎是長老們才有的‘石香散’!”朱邪玉堂也是今日才發現的,原本是要去跟朱邪玉溶說一聲的,隻是擔心朱邪玉溶不相信自己的話,想要去稟報蘇海棠,不過她又不知道長老們的事情,所以便隻好等著朱朱邪逸玄回來。
朱邪逸玄一愣,有些詫異,何婉書怎麼會有長老們的藥呢?難道這要殺海棠的是那些長老麼?如此說來,自己對海棠的好,反倒是把海棠置於危險之中,而她也成為了自己的弱點?
隻是朱邪逸玄現在不是怕自己有弱點讓長老們來抓,而是擔心蘇海棠的安危。當即隻問道:“現在何婉書在哪裏?”
“主子是要去見她麼?”朱邪玉堂問道,因為事情的關聯有些大,所以這一次朱邪玉堂十分的小心,把何婉書關押在自己臥室的閣樓裏。見朱邪逸玄點頭,便引在前麵道:“主子請!”
黑色的屋子裏突然射進一道明亮的光來,叫何婉書有些適應不過來,她閉著眼睛別開頭去,直到聽到那房門關上來,才睜開眼睛,不過因為剛才那道光芒,此刻她的眼睛還沒能適應過來,所以並未見到於朱邪玉堂一起進來的朱邪逸玄,隻道:“五管家,你休想在我的口裏問出什麼來,你實在是想知道那藥的來曆,也不必著急,等救我的人到了,你便一目了然了,說不定還是自己人呢!”
何婉書的口氣十分的輕鬆,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將要被償命的死囚,雖然已經被朱邪玉堂在這裏關押著了三天,而且還叫他給這麼死死的綁著,不過卻是一點也不著急,也不害怕。反正想萬事有坤長老做主的,自己如今是在為他做事,他不可能是不管自己的。雖然這一次沒能殺死蘇海棠,不過那也不能怪自己,都是那朱邪逸南自己貪杯,死了也不關自己的事情,而且自己也是及時的把他的酒盅打開的。
朱邪逸玄聽見她的態度,更加的確定這藥是那長老給她的,隻不過她是怎麼被那長老找到的。坐到朱邪玉堂搬過來的櫻木太師椅上,半磕著眼眸凝視著何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