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外的大丫頭隻覺得是滿腹的委屈,她們還沒反應過來,這個不懂規矩的小丫頭就已經進來了。
然那小丫頭被扇了一個耳光,反倒是冷靜下來了,心裏隻道:你家才死人呢!隻是她的身份叫那宗政雨認了出來,宗政雨隻覺得是抓著了蘇海棠的小辮子,指著她道朝宗政英道:“母親,我怎麼看這丫頭是竹園裏的,竟然是這麼樣的不懂規矩。”
宗政雨說著,一臉的得意,上一次姐姐的事情自己一直還沒有機會找她算賬呢,如今她這院子裏的丫頭倒是自動送上門來,可真是老天有眼呀。
宗政英聞言,這才仔細的端詳起來,“本宮怎麼說看起來眼熟呢,原來是在竹園裏見過的,哼!她時常說的都是規矩,上一次還打了容嬤嬤,叫容嬤嬤臥床休養了半月呢,如今她地下的丫頭卻是眼裏無大小,還當本宮的院子當做是菜市場了,大呼小叫的,想來就來。”
那丫頭聽了這話,知道自己剛才有些著急,是沒顧忌個什麼,不過自己著急為的又是上什麼,如今她們倆倒是好,這個時候自己家的兒子夫君不去看,卻在這裏想著怎麼教訓自己,二公子陰差陽錯的先把何姨娘送來的毒酒喝了,也真是報應,隻不過她們作的孽,為何要算在二公子的頭上呢。
一麵也不管現在她們會不會計較說自己頂嘴了,反正若是不在說的話,一會兒她們去,怕是還趕不上送二公子一程呢,便隻道:“主子們想怎麼訓奴婢,奴婢這裏沒上麵話說,隻是還麻煩主子們等奴婢把話說完了,在繼續討論你們的問題。”
“嗬嗬嗬,這小丫頭倒是有些膽量,竟然還曉得換個方式來頂撞主子,不過本宮倒是給你個機會,看你怎麼解釋。”宗政英笑道,隻覺得這小丫頭不過是在做垂死的掙紮罷了。待她說完,在教訓她也是一樣的。
而這小丫頭是蘇海棠身邊的,如今撞上門來討打,其實也算是像在打蘇海棠一樣的。
宗政雨見著宗政英允了這丫頭的無理要求,便也隻好是坐下來,靜聽她能說出個什麼來。
小丫頭聽見了宗政英的話,這才將竹園那邊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說出來道:“咱們主母今日正好從倉庫那邊去,剛剛忙完出來,便遇見了二公子,二公子看樣子有些不高興,是專程去倉庫那裏找陳年香酒的,因為知道主母身邊的畫沉姐姐是個釀酒師傅,便向主母討,主母自然是答應了,一道回了竹園,恰好何姨娘抬著一壇子藏了十幾年的女兒紅過來,說是個主母請罪,還要主母一起陪著喝,主母應了,不過在那廳裏也沒有合適的酒盅,就吩咐丫頭們去拿,主母自己便引著何姨娘上樓去,送了何姨娘一套首飾答謝何姨娘,哪裏知道那何姨娘居心不良,拿著酒來是要藥咱們主母的,卻叫二公子忍不住酒香,先喝了,奴婢來的時候,已經說不上話了,隻曉得眨著眼睛。”
宗政英聞言,笑了笑,聲音變得很溫柔,有些異常,“你這小丫頭,想脫罪也不是這麼開罪啊。”不過她的這話才說完,人便飄飄搖搖的朝地偏倒而去。
文嬤嬤見此,連忙上前給扶著,一麵吩咐丫頭們到來一杯茶水,喂著宗政英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