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跟著何婉書一起走到這廳門口,見著畫沉才抱著一花甕酒壇子過來,便暗自鬆了一口氣,想她才來,那酒盅估計也還沒有拿到。

畫沉見著蘇海棠也跟著那何婉書過來,見她頭上帶著的那兩根金製的薔薇流蘇簪子,便認了出來,那是夫人的嫁妝,不過因為老夫人不喜歡,所以夫人也一直不喜歡。

蘇海棠見畫沉才過來,見她手裏沒拿著酒盅,又不見丫頭跟著,便以為她忘記了,問道:“你怎麼沒有拿酒盅過來呢?”

畫沉應了聲:“小丫頭早就拿著過來了啊!”

她的這話,無疑是那寒冬的一瓢水,從何婉書的頭頂澆到腳底,連忙走進廳裏,正瞧見朱邪逸南在仰頭喝酒,頓時隻覺得雙腿發軟,不過這到底是那要命的事情,比不得平常的爭風吃醋,當即也反映得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隻聽“砰”的一聲,那滿盅的酒灑了一地,濃烈的酒香更是迅速的從廳裏蔓延看來,充斥這眾人的感官。隻是大家都給她這一舉動驚住了。

“妹妹這是怎麼了?”蘇海棠最先反應過來。她潑酒,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這唱的又是哪一出?何況她這樣也不是在對準自己,而是在削朱邪逸南的麵子。

不過蘇海棠這話才說完,便見那上等的紅鬆木質地板上突然酥開來,畫沉見此,便連忙指著地板,“夫人這是?”

蘇海棠朱邪逸南見此,都連忙去轉過眼神去看地板,卻見那被酒潑了的範圍裏,地板像是給油炸過一樣。

朱邪逸南這才意識到什麼,頓時跌坐到椅子上,麵色在這刹那間變得蒼白起來。“何婉書你8226;8226;8226;8226;”

蘇海棠連忙吩咐畫沉過去給朱邪逸南把穴道封起來,一麵又連忙讓小丫頭去通知管家過來,外麵已經有幾個強悍的嬤嬤進來把何婉書拿住了,她的那個丫頭紅歌也給嚇呆了,想著那酒都是自己抱過來的,自己的主子會不會冤枉說是自己趁機下的毒,而且二公子的酒還是她給親自倒的。

如此一想到自己會被懷疑的種種,紅歌的腸子都悔得青了,自己方才不該去妄想,還給二公子殷勤倒酒的。見著何婉書叫嬤嬤們拿住了,給嚇得跌倒在地上,深怕自己也會被拿了。

不過此刻蘇海棠倒是沒有注意她這麼一個小丫頭,心思都在朱邪逸南那裏,廳裏已經亂作一團了。

而且此刻朱邪逸南已經連話也說不出來了,隻是費力的眨著眼睛,蘇海棠那裏已經急得六神無主了,又不敢動他,生怕因為這麼一動又影響到什麼。

且說這邊宗政英正在房裏臥著,宗政雨這裏陪著,在旁邊個給她剝著西柚,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雨兒啊,你看你跟逸南也已經成婚這麼久了,是不是該叫我享享福,每日逗逗孫子呢。”這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宗政英總算是把話題轉到了這上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