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自己已經說過了逸南,不過聽他的那口氣,似乎也不是他的問題,何況他是自己的親兒子,有個什麼隱疾,難道自己還不知道麼,然雨兒就說不準了,他們皇家的血脈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雨兒母親那裏就說不清楚了,聽說雨兒的舅舅家不是如今還膝下無子麼,不過是過繼了一個別人家的女兒來養著而已。
宗政雨知道母親遲早是要提起這個事情來的,可是她也沒有法子,如今這能托就先拖著,若是在不行的話,那麼就隻能是讓逸南納妾了。所以此刻便將自己先打好的腹稿說出來,“母親,您想抱孫子,我們夫妻又何嚐不想有個孩子呢,不過這一切都是要講究機緣的,我前些天聽說城外的那座觀音廟裏有送生娘娘在呢,我今日來,還正想著跟您說你說說,改日這天氣兒好些,我跟逸南便一起去求。”
聽見她的這話,宗政英也隻是覺得她一個女人家的,又是這當事人,自然是比自己急得多,罷了,自己在催她也是假的,倒不如在等個半年什麼的,若是有信了,便是好事,若是沒有,也隻有是給逸南納妾了,反正總之是不能讓逸南絕後的。便應道:“有這個想法就好啊,當初你們就該積極一些才是,你看如今沒信,估計是送生娘娘沒見著你們的誠心。”
聽見她的這口氣,宗政雨也放心下來,想到底是自己的親姑姑,願意給自己些時間,若這事到了別家,恐怕已經鬧了好幾次,納了好幾門的妾了。心裏的擔憂沒有了,一時間也高興起來,那張精致的小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了,隻朝宗政英甜甜叫道:“多謝母親,母親整日裏在家呆著,不如也跟著我們去那廟裏頭清淨清淨啊。”
“我去做什麼,你們是去求子的,我呀還是在這家裏頭,盯著她的好。”宗政英一口回絕道。
而她口裏的‘她’所指的是誰,宗政雨自然是明白的。不過依照這陣子發生的事情來看,母親定然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且不說這手裏的全力不如她,單是這管家們,就把她給捧到天上去了,大家一口一個主母的叫著。
便隻道:“也罷,那我們自個兒去就得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與此同時,隻聽‘砰’的一聲,外間的房門突然被推開,而那丫頭跑著依舊叫喚這著。
宗政英有些不滿的皺起眉頭,示意身邊的嬤嬤給她把鞋子穿上了,這才站起身來,那丫頭正是一臉驚容的跑進來,禮也不行,氣喘籲籲的,而發鬢有些鬆散,像是跑了許久似的。不過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給宗政英甩了一個耳光,隻聽宗政英冷冷道:“什麼東西,難道不知道規矩麼,這麼大呼小叫的,難不成還是誰死了。”宗政英一麵說著,臉上滿是嚴厲之色,又轉向那外間一身震去,“外麵今天誰當班的,這個小賤人不懂規矩,難不成你們也不懂規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