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點了點頭,方命人把盒子收好,一起拿著下樓去。

在說畫沉,問了小丫頭拿酒盅跟拿酒過去做什麼?想著家主不是明日才回來麼?夫人跟誰喝酒?

那下丫頭一一的回了,她才讓小丫頭隨便在那櫃子裏取了一套酒盅,自己抱著一甕茅台跟著在後麵。

小丫頭先拿著酒盅進到廳裏,朱邪逸南那裏已經等不及了,隻從她抬著的珊瑚端盤裏拿過一隻杯子,笑道:“這酒盅真是名貴,這酒倒是有些配不起這酒盅來了。”不過到底是饞的慌,先命小丫頭倒了一杯,隻道:“我先喝一杯而已,反正這麼一壇子酒,短不了她們的。”

那倒酒的丫頭是何婉書的貼身丫頭紅歌,樣貌長得也是極為標致,原本以為自己家的姑娘若是能得到家主的寵愛,那自己也正好在家主的麵前多晃一下,若是能叫家主看上,哪怕是個通房也好,隻要能生個兒子,也就算是熬出了頭。不過哪裏曉得連著姑娘半年也瞧不見家主一次。

此刻見這二公子長得也是俊眉英目的,若是自己能做了他的妾,也未嚐不可呢,何況他跟著雨郡主成親了這麼久,卻是連個喜訊也都沒能傳出來,大家心裏不說,但是都明白,是那雨郡主不會生養。自己要是能先懷上孩子,那可就比做家主的通房好許多倍了。聽見他這樣的話,一臉煙雨柔霧的低笑:“二公子說的是什麼話,似乎是饞的幾輩子沒瞧見過酒似的。何況你要吃便吃,主母不是已經吩咐了人去給你取的麼?”

“說的是啊,我又何須跟著她們客氣呢!”朱邪逸南覺得這丫頭說的也正是,便抬起來,一口而盡了,隻覺得這女兒紅果然是比其他的酒柔一些,不過還是很烈,想必是埋藏了一段光陰的原因罷了。又遞上杯子給那紅歌,“丫頭,給本公子滿上!”

紅歌自然是樂意,恨不得他酒後亂性呢。高高興興的把酒給他滿上,滿臉蕩漾著春花嬌月一般的溫柔,眼神裏仿若是那素月柔光的看著朱邪逸南,隻希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綿綿情意。

不過那朱邪逸南有酒的時候,便是自己的正妻宗政雨他也不放在眼裏,何況是一個下等的丫頭呢,何況朱邪家能在主子們麵前走動的丫頭,沒有哪一個是不好看的,所以此刻她未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紅歌一麵雙手給朱邪逸南奉上酒去,一麵滿臉的嬌羞道:“二公子請,奴婢是有名字的,叫紅歌。”

“紅歌?好名字啊!”朱邪逸南一愣,自己身邊的丫頭向來也不少,然自己卻不能記著名字,所以都是一貫叫丫頭,如今一習慣了,來這裏還是開口就叫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