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婆子們一麵攔著何婉書,但是終究還是叫她跑了進來,此刻見著家主的臉色不好,便都先求自保,隻稟道:“家主,咱們攔不住姨娘啊!”

她們都清楚,這大過年的,別說是不能這麼哭,便是那小戶人家也是有個忌諱的,哪裏容得在逢年過節的時候這麼個哭法,又沒死爹丟娘的。

何姨娘見著了朱邪逸玄,便連忙推開身邊的丫頭跟著婆子,朝朱邪逸玄跪了下來,一麵忍不住的流著眼淚,隻道:“相公,求您救救晚清吧,她可是因為主母才受的傷,您一定要救她啊。”

何婉書根本沒有想到石晚清竟然會去以身犯險,救那個女人,先前自己是挺生氣的,她這是在做什麼,想要巴結那個女人也不是這麼個巴結法,更不必這麼以身犯險,何況若是她不去擋的話,說不定那女人叫就箭射死了,她們大家都還省心了,可是好端端的,她卻要去自找苦吃。

不過氣歸氣,她還是自己的好姐妹,還是自己的軍師,方才聽見她從裏麵從來的shen吟痛苦之心,自己心裏也難受,何況她還是自己的軍師,若是她有了一個萬一,自己這以後去找誰呢?所以這才來求相公的。

而且這麼一來,自己現在不止是能見到相公,而且這般為姐妹來找他,如此他定然會把自己看著那重情重義之人,如今之後,自己也更好能把晚清留在家裏了。如此一來,以後就算是在見著蘇海棠,她們也是不必點頭哈腰的了,因為她還欠著晚清一條命呢。

朱邪逸玄原本見著她的這淚眼漣漣,就十分的不悅,此刻她又不知道輕重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她是分不清楚自己是哪一家的人了,何況那石晚清沒叫人去救嗎?老五已經親自去守著了她還想怎麼樣,難不成要叫自己堂堂的家主去守在跟前麼?

“五管家不是已經在她那裏麼?難不成還要讓本家主去請那天下第一神醫麼?”朱邪逸玄隻冷冷道。

何婉書愣了一下,相公大反映怎麼跟自己想像的不一樣,當即反映過來,也隻是道:“相公,妾身不過是擔憂晚清,她與我自小是手帕交,如今她受這個傷,也還不是因為妾身留她下來陪著妾身麼?”

“你的意思是?本家主冷落了你?”朱邪逸玄怎麼看這何婉書也不舒服,專門挑著她的話刺。

蘇海棠在屋子裏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隻是沒有想到這何婉書竟然是這麼樣愚蠢的女人,她來求朱邪逸玄去救那石晚清,明擺著就是不相信朱邪玉堂,而且她這麼哭哭啼啼的來,朱邪逸玄是看不見她跟石晚清的姐妹情深,隻會覺得在這大過年裏頭晦氣。如此扁擔挑碗,兩頭都會滑落的事情,果然是她這女人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