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腳八手的送石晚清回了,這好好的煙火也就這麼結束了。

蘇海棠站在那摘星樓上,卻已經大致能猜出這凶手是受了何人指使的,那箭心劍可以輕而易舉的接住,然這石晚清卻是拚命的上前來,要為自己擋上這麼一箭,其心思自己不難以想象。隻是破有些後悔,這個年,本來就不該留她過的。

如今自己就這麼欠了她的一個人情。

朱邪逸玄這上來牽著她下了樓,卻是滿心的擔憂,“方才,沒有嚇到你吧?”在朱邪家,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算是他管理不善麼?還是有人蓄意而為之。

蘇海棠搖搖頭,並未說話,朱邪逸玄見她的臉色不好,便讓書香幾個丫頭送她先回了竹園。

五管家已經去安排那石晚清了,大管家這便上樓來稟報道:“家主,是屬下的疏忽,竟然讓那樣的人混進朱邪家來,隻是那人已經服毒自盡了,眼下便斷了線索。”

“你何罪之有,這朱邪家上下那麼多下人,不可能叫你一個一個的去看,隻是你查清楚了他是哪個管事手下的,把那管事壓來問話。”朱邪逸玄站起身來,隻道。

然朱邪玉溶卻是還有話要說,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而朱邪逸玄自小和他一起長得,他的一舉一動,朱邪逸玄也能看出來,便問道:“你從來心裏有什麼,都是不會像我隱瞞的。”深邃的眸光,猶如黑曜石一般的穿越過朱邪玉溶的身體。

朱邪玉溶這才道:“屬下隻是想說,那支箭雖然是快,不過要傷主母卻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也沒有,那心劍的武功如此之高,怎麼會接不住,而那石姑娘卻是非要去擋,所以屬下有些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她自導自演的?”

“你說的我又何嚐沒有看出來呢,隻是如今證據已無,各自心裏清楚便是,不必在提及此事。”朱邪逸玄轉過身,朝樓下蘇海棠漸遠的身影看去。

“屬下知道,隻是這石姑娘這一次到底是在朱邪家受的傷,恐怕石家知道了的話,會打發人過來,到時候若是他們非要讓咱們拿出凶手來,這8226;8226;8226;”其實這才是朱邪玉溶所真正擔憂的事情。

石家?如果真的來了,說明這石晚清果然有些本事,一麵讓海棠的心裏背負了欠她一個人情,一麵又把石家的人光明正大的引到朱邪家來,不過次等天真幼稚的做法,自己可是不讚同,揚眉輕笑,“無需擔心,盡快讓她恢複,打發她回石家。”

朱邪玉溶聞言,便應聲退下。

朱邪逸玄站在樓台上,看著那天邊別家亮出來的煙花,在他的這個角度看去,已經不如人家自己看到的燦爛了,無端的隻覺得多了幾許淒涼,邁起腳步,倏然下樓。

回到竹園裏,在才上了主樓,便聽見外麵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回頭一看,但見那何婉書滿臉的淚痕,朝他跑過來,半點大家貴女的模樣也沒有,而且這大過年的竟然敢在他的麵前哭哭啼啼的,這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