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書搖搖頭,“因為老家主的話吧!”

“不,是因為她的性子,這幾日我一直在想,她也算是懂規矩的,可是你們從來不去給她請安,她卻是一句重話也不說,在外人看來,她這是大度,饒恕了你們的不懂規矩。但是在外人的眼裏,以及是家主的眼裏,你們都是一群不懂規矩的女人,你說家主會去多看一眼一個沒有品德的女人麼?在朱邪家這樣的人家,要求美人的話,那是很簡單的,可是他們清楚的知道,美麗的女人不過是可以暖床罷了,而真正能作為賢內助的女人,可以不計較容貌,但是必須是賢良淑德的,自傲清高或許可以讓你覺得自己別旁人高了一等,但是在家主的眼裏,你絕對是屬於暖床的那一類。”

石晚清想了許久,才發現這蘇海棠為何能如此得人心,就是她的性子親切,而且那日雁翎她們如此侮辱,她也不過是淡然麵對,不預計較,如此的作風,在她們這一群女人看來,無非是膽小怕事,可是旁人看來卻是賢良淑德。

經她這麼一說,何婉書茅舍頓開,自己嫁過朱邪家來這麼多年,在旁人麵前,一直都是以自己左相家二小姐的身份活著,矜持與高貴,是她時時必須要注意的,卻在不知不覺中,讓自己在朱邪逸玄的眼裏成了一個花瓶。“你的意思是,我要日日晨昏定省去給那蘇海棠請安?”’

“你不止是要給她請安,而且還要時常的去她那裏,你不要忘記了,她是正妻,若是家主在家裏的話,去她那裏的時間是最多的,你時常去的話,總是會遇見家主的,如此的話,家主見你如此的懂得規矩,知道敬長,對你的態度自然會改變,到時候便會把你放在心裏了,你才有機會叫他知道,賢良淑德不是那個女人的專利,何況她做的那些都是假的,難道你以為她見得雁翎她們了。”石晚清說道。

自己現在能長久的留下來了,可是卻沒有辦法見到家主,所以隻有先讓家主注意到何婉書,到時候自己才能從何婉書這裏讓家主知道自己的存在,那樣自己才有機會。

何婉書隻覺得石晚清言之有理,可見自己這一年多來,是多麼的愚蠢,自恃清高,白白的浪費了大好的機會,如果當初自己在那老家主的麵錢表現得好些的話,便不會有今日的蘇海棠了。想著自己若是早些遇見石晚清的話,也許自己現在就已經是朱邪家主母了,而不是一個卑微的小妾。

滿臉感激的看著石晚清,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感謝她,隻是有些激動的問道:“那你說,我今日要去給她請安麼?現在正是午時。”

“這個時候正是午飯,她應該是在的,不過我就不方便陪著你去了,你要注意些,別一時沉不住氣,反倒給弄僵了,以後在想去她的麵前作賢惠就難了。”石晚清提醒道,恨不得自己能陪著她一起去,免得那女人說句不好聽的話來,她一時間忍受不住,給頂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