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進到裏麵,便覺得又香又暖的,想來她果然是懼寒,這小間裏雖然不怎麼的寬,卻是架著兩個小爐子。隻是可惜見不著她的真麵目,隻能看見那屏風裏麵的一個端坐著的影子罷了。

“見過朱邪主母!”公輸鏡夜朝著那影子行了一個禮。

蘇海棠看見那外麵的他竟然如此客氣,比昨日自己見到的那個微有些不羈的性格有些不相同,回道:“公輸少主不必客氣。”想昨日自己也沒在他的麵前多說一句話,今日他應該是聽不出自己的聲音來吧。

公輸鏡夜謝過了這才坐下來。

蘇海棠便吩咐畫沉道:“給公輸少主上茶。”

葵草一麵去吩咐丫頭們上來眼下幾樣在洛州時新的小茶點,畫沉抬著剛剛泡好的香茗上來。

“多謝朱邪主母,今日在下來,其實是專門為我那不成器的妹妹道歉的,還請主母不要跟她一般計較。”公輸鏡夜原本是不想這麼低三下四的,可是自己似乎除了妹妹的這件事情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借口來拜見她,而且就算是有了其他的借口來,但還是會提到這件事情上麵來。所以自己索性就用這事為引子了。

蘇海棠聞言,隔著屏風回道:“公輸少主多心了,小姑娘家的,一個人在外麵,難免是容易上當受騙,加之公輸姑娘未曾涉深世,被人利用了也是滿腹的委屈,說來她也是受害者,而且這也沒有造成什麼特別嚴重的後果,公輸少主就不要在責怪她了。”公輸十三娘的事情,自己已經聽說過了,不管是從哪裏來說,朱邪逸玄都不可能喜歡她的,所以自己不必把她放在眼裏邊。

公輸鏡夜本來以為,提起這件事情,蘇海棠怎麼的也要在上麵做做文章,說自己兩句的,所以自己已經打了好久的腹稿,準備了好多的說詞,不想這蘇海棠竟然就這麼寬宏大量的饒了妹妹,而且還在勸說自己不要責怪她。這是哪門子跟哪門子,自己還沒見過這麼大肚量的女人呢。口裏一麵謝道:“多謝主母的寬宏大量,不予計較,不過到底是必須懲罰她才是,不能在這麼任意妄為的,而且又是一個姑娘家的,那是遇見了主母這樣大度的人,若是旁人家,指不定現在是怎麼的不饒過她呢。”

這公輸鏡夜來,難道就是單獨為了公輸十三娘的事情麼?蘇海棠想來是不可能的,也許這件事情不過是一個引子罷了。便轉過話題道:“我這裏倒是有一件事情,要與少主說說。”

“呃?什麼事情?”不會是朱邪玉溶給自己信上的事情吧?公輸鏡夜有些擔心的猜測道。

隻聽蘇海棠說道:“這件事情其實說來不算是什麼大事情,但是也不小,隻是我說出來了,少主若是不歡喜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