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蘇海棠除了擔憂他們之外,還在擔心心劍,已經一天多了,她也沒有回個信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隻問道:“心劍沒有跟你回信吧?”

“是啊,奴婢這心裏很擔心她,想起那軒轅封的眼神來,至今奴婢還覺得心裏頭害怕呢。”書香說道。不過又怕蘇海棠擔憂過度,影響了身體,便轉過話題道:“大老爺眼下是真的病著了,大夫人一到早上便到處的找大管家,這會兒聽說鬧到了五管家那裏不走了。”

蘇海棠聞言,倒是有些好笑,本來以為作為公主,應該都是優雅的,不過看這宗政英,卻是一副潑婦的模樣,跟著朱邪長雲當真是天生一對。一麵道:“不是讓他今日去帳房那裏去麼?若真的是給病著了,倒是我的罪過了。”

書香笑了笑,“關夫人什麼事情,那大老爺原本就是身體不好的,這會兒叫做發病,有什麼稀奇的。”

“也罷,讓她鬧鬧吧,咱們自己在屋子裏頭做自己事情。”蘇海棠歎了一口氣,這才轉身進到屋子裏去,拿出一本書,慢慢的翻起來,書香在一邊把香給點上,不過這還沒翻幾頁,葵草便進來了。

“夫人,公輸家的少主求見。”葵草進來,見蘇海棠在看書,便笑聲的並報道。

蘇海棠抬起頭來,那公輸鏡夜來了麼?昨日自己已經見過他了,如今若是見麵的話,恐怕是會叫他認出來的。隻是這若是不見的話,未免也顯得自己不把他放在眼裏,他們家恐怕是會多想的,如此對朱邪家與公輸家的外交上也不大好,便道:“你去回了他,讓他來花廳裏來,我在小間裏等著他。”

葵草有些不解,夫人現在是主母,用不著避諱什麼呀,幹嘛還要在小間裏接見公輸家的少主呢?不過雖然是好奇,卻不敢多言,以免讓夫人覺得自己造次了。

書香見葵草出去了,這才道:“夫人,若不然的話,奴婢就不去了,您倒是可以在小間的屏風後麵,然奴婢一個丫頭,定然要在中間伺候茶水的,如此一來,公輸少主定然會把奴婢認出來的。到時候難免會懷疑到夫人您就是你容公子。”

“嗯,你去把畫沉叫過來,在我身邊陪著就好。”蘇海棠也擔憂,便應了她的話,讓畫沉來陪著自己。

公輸鏡夜走進花廳裏,卻沒有見到主人,正欲開口詢問引著自己進來的大丫頭,卻聽她說道:“雖然已經快要開春了,不過主母身子單薄,懼寒得很,在這小間裏圍著火爐子呢,還請公輸少主見諒。”

這在小間裏接待客人,看去難免是有些寒酸了,葵草怕這公輸鏡夜多想了,便編出這麼一個借口來。

原來是這樣,公輸鏡夜聞言,跟著她朝小間走去,那門口站著兩個生得十分秀氣的丫頭,見著他們來,福了一下身子,便挽起簾子來,請他們進去。

公輸鏡夜見此,果然是五大世家之首,什麼都比他們公輸家講究多了,這花廳的門口伺候著六個小丫頭,而這小間的門口還有專門站門掀簾子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