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這話,還無疑問,她要說的就是那朱邪逸瞳的事情。不過公輸鏡夜卻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說不想聽,反而是仍舊好顏回道:“主母請說。”

蘇海棠方道:“其實就是令妹與我那小叔子的事情,想必大管家已經跟少主提過了吧?不知道少主是個什麼態度?”蘇海棠一麵問著,不過卻沒有給公輸鏡夜回答的機會,而是又道:“不是我話多,而是我那小叔子,確實是一表人才,而且性子也溫和,我看她他跟令妹處在一起的時候,也是處處相讓。”

公輸鏡夜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難道直接說那朱邪逸瞳的庶子身份配不上自己的妹妹麼?片刻才回道:“多謝主母用心了,隻是主母是知道的,我們公輸家就這麼一個姑娘,家父家母是斷然不會同意讓她遠嫁的,所以恐怕是要辜負了逸瞳公子的一片癡心了。”蘇海棠應該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吧,這話自己已經說得十分的明確了,陽州跟洛州一個北,一個西,這中間的距離怎麼算,怎麼遠。

“這個倒是無妨,隻要有感情,何況我那小叔子也不介意上門。”蘇海棠笑著回道,口氣裏的輕鬆歡快似乎能叫小間裏所有的人都能感覺到一樣。

這喜歡朱邪逸玄的女人,能送走一個是一個,有可能威脅到朱邪逸玄的朱邪家人,能推走一個是一個。

公輸鏡夜頓時啞言了,讓朱邪逸瞳去上門,她這個主母自然是有這個權利的,而且朱邪家的庶子去別的世家上門,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說來,其實還比留在朱邪家給自己的兄長做奴隸好的多了。

隻是公輸家丟不起人,妹妹雖然是名聲有些差,可是也還沒有到招上門女婿的那個地步,何況公輸家還有自己跟二弟兩個男丁呢,怎麼的也由不著妹妹來找上門女婿。

見他不說話,蘇海棠想必是給自己的話堵住了,不過不回答好,自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給自己的話堵住了,看他的話題什麼時候能提起來。便又催問道:“公輸少主以為如何?”

“這個,常言說來是長兄為父,不過家父跟家母一向都對舍妹過分的寵愛,這對夫婿的要求,也是十分的挑剔,所以在下還不好說,一切還是要看家中長輩的意見。”公輸鏡夜一口氣說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第一次發現,說話也是一門學問,自己若是回答得稍有差池,就真的是把妹妹賣給了那朱邪逸瞳。

不過把自己給累的,寧願去跟誰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也再不來受這樣的罪了。

蘇海棠聞言,他是拒絕了,不過拒絕是意料之中的,他公輸鏡夜還沒有傻到讓五大世家之一的公子入贅與他們家裏,跟著他爭權奪勢,便道:“也是,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他們倆是情投意合的,父母若是體諒的話,也會讓他們在一起的。”

公輸鏡夜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在她這裏試探個什麼,而且她的這些話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了自己,妹妹遠不是她的對手,因為單是在這一個話題上,自己就沒法說過她來,而且她說的也十分的在理。“是啊,不過一切待在下回去稟告了家父家母,自然會給主母回信的。”一麵說著,便趁此站起身來,準備告辭道:“在下也來了許久,就不打擾主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