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當初老家主既然是有把她嫁給少主的念頭,想必她就是有過人之處的,隻是這出生究竟是低賤了些,最好是不能做朱邪家的主母,若不然別說其他的那些夫人們不服氣,就單是自己這裏也覺得不大妥當。
紅燭慢影君不見,三寸紅綾迎不開。
也不知道是要等多久,蘇海棠索性也不浪費了這時間,就這麼坐著打起坐來,最近也沒有空好好的練練心法,此刻正好呢,反正她們也不敢說話兒。
朱邪逸玄回到了那大堂裏,大管家便迎了過來,隻道:“少主又何必出來了,明日是登基大典,日後忙的時間定然是不少了,少主應是趁現在的時間好好陪著夫人才是啊。”
聞言,朱邪逸玄這心裏微微有些不悅,自己陪不陪蘇海棠,這是自己的事情,怎麼由得他來問,不過轉念一想,他這話也沒有說錯,不過正因為明日是自己繼承朱邪家家主的吉日,今日更是不能馬虎,這些客人裏麵,難免有些心存不軌的,雖然不能現在就把他們趕走,但是好歹也能看看,這心裏大概把人個算計一下也才是。
朱邪逸玄這還沒有回大管家的話,便聽見後麵傳來一個算是有些熟悉的聲音,略有些怪異的感覺,“少主總算是來了,咱們這裏正是在猜測呢?這夫人到底是何等的天姿國色,竟然叫向來清心寡欲的朱邪家少主,也能動容,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成親。”
大管家跟著朱邪逸玄這一回頭,卻見來人是北舞家的少主北舞雪遙。
“北舞少主見笑了。”其實說來,朱邪逸玄是十分欣賞北舞家的女人們的,作為女係家主,她們把家主打理的並不比男人差,而且還把北舞家打理得不管是在財力或是聲望之上,都遠遠的超過了北堂家。
不過這欣賞跟喜歡是兩碼事情,自己是分得清楚的。
隻是卻不知道,正因為有時候自己的那些欣賞的眼神,總是叫人會錯了意。比如這北舞雪遙便是一個例子。
北舞雪遙含笑著,不過卻不是蘇海棠的那種沉著穩重,而是給人一種很是英姿颯爽的感覺,即便她的那眉眼是十分柔和的,不過作為北舞家的少主,從小的教育之上,就叫她少了一個女人該有的柔態媚骨。
抬著眼簾,斜視著朱邪逸玄,丹鳳大眼裏細細一看,竟然還真有些女兒家該有的柔情媚態,看得朱邪逸玄有些不舒服。
朱邪玉溶見此,也覺得是十分的不適應,看了一眼堂裏的客人,便道:“少主,北舞少主,我先過那邊去招呼了。”
朱邪逸玄淡淡的擰著眉頭,看了一眼那朱邪玉溶就這麼走了的背影,很是羨慕,不過自己作為朱邪家的少主,總不能如朱邪玉溶一般把客人涼在這裏。
“怎麼了?”北舞雪遙不是沒有看出他也想那朱邪玉溶一走了之的意思,不過自己就不明白了,如今自己已經把性子改了好多,母親也說自己現在的脾氣已經比以前溫柔了許多,連身邊的嬤嬤都說自己現在有了女人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