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四個丫頭的動作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大嬤嬤隻覺得比自己手下調教出來的那些自己覺得好的丫頭還有優秀幾分。

不過慶雲那丫頭說了,這夫人身邊的丫頭是好,不過夫人卻不如這丫頭們。原本是想早些來看看這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她是這個家裏的大嬤嬤,許多事情要自己去親曆親為,一直沒有時間過來看,原本說今日早些來,不想她們竟然比自己早,連蓋頭的帕子也都提前蓋上了,自己這便是想瞧也瞧不出個什麼來了。

隻道:“你們準備一下,吉時就到,下麵有十六抬的鳳轎等著,一會兒就直接去大廳裏拜堂。”

書香是大丫頭,這應了大嬤嬤,一麵給她倒上茶水,隻道:“奴婢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嬤嬤提出來。”

大嬤嬤對這幾個丫頭,還真是沒有說的,這個大丫頭的風采倒是極好,而且那個佩劍的丫頭更是讓自己十分的欣賞,上一次就是她一路追蹤著那北堂家的人,才讓少主們在最快的時間裏找到夫人的。因為沒有給北堂家留下個什麼把柄。

看去總是十分嚴肅的臉上,即便是有笑容,也看得十分的不真切,子聽她說道:“你們幾個倒是都像些樣子,隻是一會兒在客人們的麵前,事事給我小心些便是。”

喝了那一杯茗茶的時間,大嬤嬤便站起來,示意書香等人扶著蘇海棠下樓,自己這拿著那迎接喜氣的香草在前麵開路。

接下來的一切,蘇海棠自然是不陌生,畢竟自己這也算是二嫁了,而且還是這個家裏頭,不過是此次多了許多的客人罷了,不過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樣,自己眼下就是一片燦爛的紅色,要不就是低頭看著那一雙雙的腳而已,所以也沒有太多感觸。

不過這心裏到底還是高興的,畢竟這一次所嫁之人是自己心愛的男人。

宗政英的心一直是懸著的,直道聽見那司儀大喊送新人入洞房之後,她的這繃著的精神才放下來。

想著這事情算是塵埃落幕了,就是不知道容嬤嬤那裏這麼樣了。

窮人成親哪裏來的那麼多講究,何況這男人原本就是無親無故的,此刻在容嬤嬤的監視之下拜了堂,也沒有個什麼親戚朋友來,這便直接送他們容了洞房,聽見了裏麵的男人沉重的喘息聲音,便知道事情已經開始了,隻是可惜了,那蘇海棠倒是能忍,竟然喊都不喊一聲。

房間裏頭,破破爛爛的,就是那一床被子是紅布縫的麵子,其餘的一切都是原來的破爛家具。

雁翎這麼大,沒有見過這麼破爛的房間,而且還是新房,那床板上的木條子硌得她後背一陣陣的疼痛。

而不過此刻她害怕的是,這個慢慢靠近她的男人,即便是隔著頭上的那塊紅布,她也能清晰感知到危險的靠近。

惡心感已經要將她給淹沒得快沒有了知覺,隨著那男人的喘息聲音越來越近,她倒是希望自己現在昏死過去了才好。

等醒來,她要把這些人淩遲處死,特別是那個千刀萬剮的容嬤嬤,不禁是毀了自己的清白之軀,還有可能害了皇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