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大管家應該根本就沒有離開朱邪家大院,此時此刻,也許正在哪一個角落觀察著自己的行動,可是,自己從來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來試探,不管是不是朱邪玉溶的注意,自己都不會去管的,何況她也不想去管。
葵草三言兩語的,就被她給說服了下去,想想也是,即使五管家沒什麼能力,那大管家就不會把鑰匙交給他了,果然他連這個鑰匙都管不了,就沒有資格做朱邪家的五管家了。
不過,蘇海棠倒是要趁此好好的看看,這朱邪家的媳婦有多厲害,有多麼的難以對付。便吩咐葵草道:“不過有句古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們要鬥,她們要爭,那是她們的事,就是怕她們不甘寂寞,要扯上我這裏,你且去叫幾個信得過的小丫頭盯著,有什麼事情,隨時回來告訴我一聲。”
這才對麼,葵草高興的點點頭,夫人可以不去管,但是絕對不可以說不去防備她們。當下聽見蘇海棠的吩咐,便親自去找幾個小丫頭,去暗地裏打聽大夫人跟三夫人那邊的動向。
葵草一走,心劍就從屋子裏出來,雖然她跟葵草一樣,也是一身的丫鬟裝扮,可是那套衣衫在她身上顯現出來的,卻是一派的英姿颯爽。
剛才的話她也是聽見了的,所以不禁有些擔心葵草道:“夫人真的相信她麼?剛才聽她的話裏,似乎有意讓夫人去跟著那些無聊的人一起鬥。”
蘇海棠淡淡一笑,“這個丫頭不管是誰派來的,咱們都裝作不知道,什麼事情也不要去刻意的瞞著她,我倒是想看看,她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可是夫人這樣做的話,有些養虎為患。”心劍的責任是保護蘇海棠,但若是蘇海棠的身邊有什麼危險的人物,她的第一時間就是將其毀滅。
“什麼虎?你也太看得起她了,最多,也就是一隻貓而已,何況貓是抓不死人的。”蘇海棠一直是用那種淡得不能在淡的口氣說著話,似乎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還是她這個人太自信,自信到不將葵草放在眼中。
心劍知道蘇海棠不似外表這麼般的懦弱,可是卻不知道她為何一直要扮演著這個懦弱的形象,以至於那些夫人都不曾將她看在眼裏。
蘇海棠看出心劍的疑慮,便提醒道:“人生很長,我們不能隻是看現在的光景,走一步,必須要看一百步的路程,若不然的話,待大難臨頭自然會亂了陣腳的。雖然不知道葵草身後是個什麼樣的主人,可是以目前的形勢來看,那個人應該不會是我的敵人,所以,咱們沒有必要在她的身上動心思,倒是那個益陽公主,絕對不會是她外表看到的那般的笨拙,也許我們那天看到的不過是個假象,或許她那天聽了我三言兩語,就對自己的心腹動手,肯定是用來迷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