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知道,朱邪玉溶不是在奉承她,而朱邪玉溶這種人也是奉承不來人的,但是她至今也沒發現自己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值得朱邪玉溶如此的相信她。
原本緩慢的腳步頓時停止,很認真的側目看著朱邪玉溶,問道:“我哪裏值得你相信?”
朱邪玉溶有些震住,他在夫人的瞳眸裏看見了自己的影子,那樣的真切,而夫人那樣清柔的聲音,更加像是一縷陽春三月裏的暖風拂過自己的心坎,自是那圈圈漣漪,自己卻沒有發現已經蕩漾開來。
“夫人很聰慧,知曉何時隱山,何時露水,剛剛的這件事情,就已經很完美的測試出了一個人是否對自己的真心,而您暗中指點壹兒她們,雖然看似簡單,卻是極好的讓三夫人安分幾日,不止是讓她日後不會在用此粗劣的計謀,同時也打消了大夫人欲用此計的心思,一麵又在無形中收買了人心,擁為己用,似乎夫人這幾日做的幾件事,看似不大,卻都是雙贏的事!”
朱邪玉溶將她這幾天來事情一一解道。
蘇海棠卻悠然一笑,接道:“可是,我卻覺得大管家才是最厲害的人,竟然能將我這幾日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其中。”
朱邪玉溶聞言,頓時拱手低首道:“是屬下逾越了,隻是屬下並是特意去監視夫人,隻是生怕夫人遭小人陷害。所以暗中派出護衛保護而已。”
蘇海棠見他如此緊張的模樣,在想起他剛才對朱邪逸池的態度與此刻卻是那天壤之別,忍不住掩袖盈盈笑起來,“你怕什麼,我又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應該是有自保的能力的,我身邊的心劍丫頭你應該是可以看出來的,她的武功輕功都不低。”
朱邪玉溶隻見她模樣嬌俏玲瓏,言語笑顏間,無限迷人姿態,一時間竟然有些看呆去,不過他朱邪玉溶到底不是那普通之人,頓時醒悟過來,點點頭道:“夫人的那個丫頭,武功確實不低,恐怕能接上屬下的十招,隻是單是她一個人,屬下還是不放心,所以今日來見夫人,主要還是想把銀月護衛隊中,玄字隊的令牌交給夫人,以防夫人不時之需。”
說著,朱邪玉溶雙手奉上一隻銀色的簪子。“這隻令牌是特意為夫人方便而重新打造的,夫人隻要輕輕的按一下那銀牡丹花心,花葉便會變化,立刻變成一玄字令牌。”
蘇海棠從他的手心拾起那隻銀色的牡丹簪子,按他的話輕輕的按住了牡丹花心,隻見簪子陡然在她的手心裏彈跳起來,懸在半空中瞬間花瓣脫落,拚湊成一葉樣式猶如軍令狀般的令牌,上麵是一個顯眼的‘玄’字。
蘇海棠的母親雖然喜歡機關術,可是蘇海棠卻為涉及,如今見此,不禁滿是喜歡,更是真心讚道:“花時美。令時霸,這做得好靈巧,隻是不知道是哪一位大師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