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顧不得去整理,站起身來就立馬跪倒在朱邪玉溶的身前,求饒道:“大管家,求求你,饒了我,我不知道她是那個原來要給爺爺陪葬的女人,求你饒了我!”
朱邪玉溶聽到他的這句話,更是生氣的將他一腳踢開,冷冷的聲音裏滿是嚴厲,“你一次兩次在外犯事,若不是你父親求情,早就把你發配到西州去,如今你竟然敢當著本管家的麵,調戲自己的祖母,如何也是不可饒恕的,明日天亮之前,你若是還敢待在洛州,別怪本管家手下不留情。”
蘇海棠不知道朱邪玉溶是個怎麼不留情法,還是那西州是如何的淒苦,隻見朱邪逸池麵色頓時若那土灰一般的死色。
葵草愣愣的坐在地上,直到書香走過去扶起她,她才反應過來,難道這一切都在夫人的算計之中,難怪剛才卻不見了書香跟心劍,原來她們是在等大管家出手。
連忙見過朱邪玉溶,福身道:“奴婢參見大管家!”
玉溶淡淡的看了葵草一眼,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她今天保護蘇海棠的舉動,葵草頓時激動得無言。
要知道,大管家那一眼,就是代表對她的肯定,而且大管家素來神秘,自己在朱邪家這麼多年,見他絕對不在五次以上,哪怕自己是他們從五百個丫頭裏挑選出來,到夫人身邊伺候的唯一的一個丫頭,可是那時候的興奮,也沒有此刻大管家對她的肯定來得震撼。
朱邪玉溶不再去管地上像是七魂失去了三魂的朱邪逸池,轉到蘇海棠身前,臉上不再有任何的冷煞,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對於主人的恭敬,隻見他拱手對蘇海棠道:“夫人,下月初五長孫少爺便回來繼承家主之位,老家主在遺旨中已經明確的寫清楚,繼承儀式由您來主持,而您的位置不變。”
蘇海棠似乎已經習慣了朱邪璟留給她的這些無比尊上的殊榮,此刻她的臉上看不出來有絲毫的驚喜,隻是點點頭,不謙不卑,“嗯!有關事宜你們安排便好,到時候與我說一聲便罷!”
蘇海棠說著,嫌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朱邪逸池,一麵轉過身走出梅林。
朱邪玉溶謙卑的跟在她的身後,幾個丫頭提著摘好的梅花跟在三尺之外。
梅林裏一下多出幾個銀甲男子,將朱邪逸池架起來,飛飛出梅林。
他們正是朱邪家的銀月護衛隊。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夫君憑何把這些權力交給我,是因為我身後沒有強勢的家族麼,所以權力交到我的手裏以後不會造成外戚侵權的局勢麼?”蘇海棠一直就想問朱邪玉溶這個問題,可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問。
朱邪玉溶很欣賞她的聰慧,但是同時更喜歡她懂得掩飾自己的鋒芒,聽到她的問題,不禁淡淡一笑,“夫人說的是其一,但是最重要的是,老家主相信您,同時老家主也是個賭徒,而他是屬下見過的最大的賭徒,將朱邪家千年的基業與決定權交到您的手上。不過,屬下相信您,絕對不會叫老家主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