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爺邀請,晚輩怎麼敢不從。”藍澤牧徑直走到桌邊,心裏盤算首先不能把氣勢輸了。
林蔭一副自鳴得意的神色,語氣咄咄逼人:“不過不知道藍少爺拿什麼做賭注?”
藍澤牧倒也不甘示弱,信心滿滿反問:“林爺覺得我該拿什麼做賭注?”
“你身邊這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就是最好的賭注嘛!”林蔭大聲壞笑道。
“好!”,不等藍澤牧的“不”字說出口,白予若一口答允:“不過林老爺既想我做賭注,那麼就讓我與林爺賭賭,我自個的命運可不想假手於人。”
林蔭微微一怔,朗聲道:“好,姑娘好膽量!那麼賭什麼由姑娘挑!”
“我一小姑娘第一次進賭坊,實在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玩。不過我在家時常玩一個遊戲。”白予若瞅著桌上的牙牌,伸手將牙牌的正麵朝上齊成一排道:“這牙牌有人喜用它做賭具,有人喜用它行酒令。”
不等白予若說完,林蔭大笑道:“你不會讓我這粗人與姑娘飲酒做詩吧,風雅我就不懂了,風情我倒是好手。”另幾個人也跟隨壞笑,意在起哄造勢。
藍澤牧瞪眼怒吼著:“誰敢對白姑娘不客氣,今日便是讓他橫著出去。”說話同時,右手握著腰間的劍柄,隨時準備抽出來。
林蔭身旁的兩個牛高馬大的保鏢走向前,雙手叉在胸前,隻等林蔭指示便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一時間氣氛甚為緊張。
白予若對藍澤牧擺擺手,鎮靜地繼續道:“林爺可玩過找牙牌的遊戲。”
“找牙牌?”林蔭也示意保鏢退下,神情自若地喝了一口茶,淡淡問:“怎麼找?”
“很簡單,你瞧這牙牌共三十二張,等會林爺刻意把牌翻下打亂,隨後無論林爺讓我找哪張都行。”
“哦,這麼簡單!不過有點意思,那便請姑娘找出這上下都為六點的天牌。”林蔭將天牌拿在手中晃晃,遂覆蓋放下,又將其它牌一一翻蓋,緊接著桌上胡亂摸了一番,確定這天牌已被完全被亂了位置。
白予若滲滲一笑:“林爺忘了件事吧?”
“什麼事?”林蔭似不屑地問道,以為她想轉移話題。
“林爺的賭注是什麼?”
“隨姑娘開。”林蔭看著眼前自信滿滿的女子,心裏倒有些發虛,早前耳聞這位白姑娘聰慧,今日果見膽量非凡。
林蔭強自鎮定,但心裏仍擔心她開出什麼過分條件,萬一她贏了該怎麼辦?若是不履行賭注怎麼做才能保全自己的麵子。
“我要一個答案。”白予若淡淡地說道:“如我贏了,林爺需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的答案?”林蔭輕籲一口氣,還好不是什麼要命的賭注。不過擔心又馬上湧上心頭,可不是什麼問題都能回答的。
“上次派殺手殺藍少爺的可是你?”白予若用手在雜亂的牌中摸出一張,翻開。不是天牌又是什麼!
眾人皆是一驚,眼前這個小姑娘一直都是自信滿滿。那麼輕而易舉地就找到那張天牌,讓在場的人都著實一驚。
“請刀無生殺藍澤牧的,可是你?”白予若又問了一遍。
林蔭這才回過神,隻盯著白予若看了片刻,便轉頭避開眼神,緩緩道:“不是。”
白予若放下天牌,問道:“林老爺可還想賭一把?”
林蔭看著她,雖然滿腹狐疑,但心裏惟一明確的是再賭也必定是輸,一時不敢接口。這兩人孤身而來,顯是有恃無恐。
白予若見他久不回答,便站起身,對著藍澤牧道:“我們走吧。”
林蔭的保鏢走上前,快步走到門口,擋住去路。一副要出此門,留下買路命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