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走!”林蔭示意攔路的保鏢大漢退下。現下的情景傳揚出去,別人隻道他林蔭輸不起。哼,要收拾這兩個人,不在此地,不爭此時。
兩人在凶怒的眼光中大步徑直離去。行了不少路程,藍澤牧才開口問道:“白姑娘這麼輕鬆便贏了,靠的是技藝,還是運氣?”
白予若微笑道:“靠運氣?嗬嗬,我自認為沒有如此好的運氣。我隻是記憶與眼力高於常人。”
藍澤牧更為不解地追問:“白姑娘既然知道肯定會贏,為何……”
“為何隻要這麼小的一個賭注?”白予若隱約猜中他的疑惑,順口幫他問出來。
藍澤牧點點頭,其實他有很多困惑,隻是不知如何問起,從哪問起?
白予若搖搖頭:“這個賭注證實了我許多判斷,於我於林蔭都是不小的賭注。”
“那林蔭是讓刀無生殺我的人嗎?”藍澤牧疑惑地問道。
白予若輕笑:“你用了疑問的語氣,看來你也知道林蔭沒有老實地兌現賭注。”
藍澤牧也是輕輕一笑:“我隻覺得林蔭那人太過狡猾,豈會是說實話的人。”
白予若撩起額前掉下幾根的碎發,讚同道:“我問過他兩遍,第一遍時他保持沉默,其實是在默默思考。第二次雖然回答了,但正麵回答時眼神飄忽,沒有直視我。所以……”
“所以他說的是假話,刀無生就是他派來的。”
白予若點點頭:“沒錯,你害怕嗎?”
“害怕什麼?”
“林蔭再次派來殺你的人,應該已經離我們很近了。”
“什麼?”藍澤牧似乎未反應過來。
“今日我們單槍匹馬前去挑釁,又在賭局上贏了他。他麵子上自然掛不住,殺你的心隻會多不會少,惱羞成怒在路上暗設殺手伏擊我們也是情理之中。”
藍澤牧溫言道:“也對!今日我們確實令他臉麵散盡,我本就是他容不得之人,隻是累了姑娘。要來便來吧,待會白姑娘隻管躲在我身後就好。”
白予若輕搖頭:“不,待會我要你躲在我身後。”
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雖說平日裏所見的白姑娘冰雪聰明,處處都能相助自己。可是要是生死之間的打鬥,怎可再叫她出手幫忙。刀光劍影之中,稍不留神,輕則是受傷流血,重則便是性命之憂。
藍澤牧剛要開口拒絕,便見兩個蒙著麵人從前方巷子走出,吃人的眼睛緊盯著他走來。那兩人手中都拿著明晃晃的長刀,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刺眼的亮光。
熙熙攘攘的人群顯是阻礙了凶徒的去路,兩個人手起刀落,頓時幾個路人倒斃在地,鮮血直噴。
帶有腥味的血氣立馬蔓延到空氣中,隨著一句“殺人了”,街上的行人紛紛四處逃竄。剛才還人滿為患的街道,一下變得如宵禁般安靜。
兩個巡邏衙役正在街上吃包子,見到這凶神惡煞的暴徒。也隻得丟下包子,跑到臨近一家店鋪裏躲避。
“藍公子莫動,我自有法子。”白予若邊說邊跳下馬,徑直快步走向那兩個男子。
藍澤牧眼見手無寸鐵的她走向兩個暴徒前,心裏十分著急,直跳下馬欲跟上去。
白予若聽得藍澤牧追上的腳步聲,手忙背在後麵擺了擺,示意不要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