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評謝靜宜《毛澤東身邊工作瑣憶》(3 / 3)

謝書在寫作和編輯上也有諸多不足,二十萬字的書內容多處重複,例如,不止一次提及毛澤東轉給作者一百多本連環畫,以便幫助她學習。此外還有一些史實方麵的紕漏。如把當時天津市長萬曉塘的名字誤寫為“萬笑堂”(謝書圖片集第二幅照片和第103頁同一照片的解說)。又如,把武健華的名字誤寫成吳建華(第64、65頁)。提及毛澤東向清華大學工宣隊轉送芒果時,錯把來華訪問的巴基斯坦外交部部長阿沙德·侯賽因贈送芒果說成是後來巴國總統葉海亞贈送的(第181頁)。談及1968年北京市領導人謝富治、吳德等等時,把他們說成北京市委的領導人(第177~178頁等多處),其實1968年沒有中共北京市委,1967年初至1969年初全國的黨組織陷於停頓。又如,“1970年的一天,中共北京市委第一書記吳德……”(第193頁),其實這一年北京市委第一書記是謝富治。謝書把清華大學的第二教學樓當成當時清華“團派”的指揮部所在地(第178頁),實為清華靜齋。謝書提及1968年8月15日毛澤東在人民大會堂接見工宣隊代表時,說這些代表“坐滿全場”(第181頁)。其實,這是毛澤東在1967年至1968年多次例行的大規模接見解放軍各大單位副團職以上(近十萬人次)幹部的活動中的一次插入安排,當時的《人民日報》《解放軍報》在報道這一活動時,凸顯了毛澤東接見上述代表,而實際上被接見者還是以軍隊幹部為主。謝書提及蔣南翔1973年被“解放”,“蔣在認識了自己的錯誤,並在各係派一些代表參加的會上檢討後,學校宣布給予解放”。給蔣發了出席1973年十一節遊園活動的請柬(第223頁)。實際蔣被“解放”的時間是1974年9月29日。謝書圖片集第11幅照片與第58頁上的照片實為同一張,但卻有兩種不同的解說詞。

如果說,年屆八旬的作者記憶有誤可以諒解,那麼編輯的審稿就顯得十分重要。然而,隨著對文革的長期淡化和虛化,今後中國的傳媒領域能否擁有具備足夠的文革知識的專業編輯人員,也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