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挽留,因為我完全混亂了,到底哪個是秋暝本來的樣子?按照另外一個秋暝的言辭,我和玉瑄,似乎以前真的認識,所以,那天雨中相遇,玉瑄的失態也不是偶然,那麼,玉瑄於我,到底是有多重要?而秋暝,又是怎樣的位置?我心中有個聲音不斷吹鼓我,一定要搞清楚真相,可是另一個聲音卻在說,白闕那樣清淡的人都說忘了是對我好,又幹嘛去多此一舉,讓自己痛苦呢?我不斷猶豫著,不斷糾結著,一碗粥,隻間斷喝了幾口,便再也沒了心情。
我看著昨晚唯一見證我和那個男子說話的小家夥,順了順它的皮毛,自言自語般說道:“我該怎麼辦啊!怎麼做才能兩全?我原先也想過找回記憶,可是現在卻膽怯了,怎麼辦呢?”
小家夥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我的手指,不斷發出安慰般的聲音,眼中有種擔心,我輕輕彈了一下它的腦門,笑道:“看你,口水弄得我滿手都是,真是不省心啊你!”
它委屈地在我懷裏翻了個身,然後把肚皮露給我看,滿眼的調皮,我撓了撓它的肚子,道:“小心肚子痛!”說著,又把它翻了過來,責怪地說道:“你可是秋暝好不容易買回來的,可不準再生病了!”
它微微動了動尾巴,像似同意了我的說法,我欣慰了笑了笑:“就算你聽不懂,能感覺到,我也很高興!但是如果以前的我真的刁鑽野蠻,不近人情,你會不會離開我?”我搖了搖它的小肉墊,有心酸的感覺湧到了心口。
它突然跳下了我的懷抱,兩腳直立,另外兩隻前足如手般向前伸直,吐著舌頭看著我,眼裏是一副堅決的樣子,我好笑地看著它,伸手握住了它的爪子,嗔怪道:“幹嘛這麼認真,站著不累嗎?”然後便一把抱起它,緊緊摟在懷裏。因為它給了我一個人最需要的東西,信任。
我在窗邊坐下,看著舒雲清風,以及那輪已經分外耀眼的太陽,覺得平靜了不少,雖然陽光不討喜,但適當的灼熱感,提醒著你還是一個有感覺的動物,而小家夥,已經懶洋洋的半閉著眼了,看著初夏光景,正好到了可以哼唱那個江南小曲的時候,雖然時間還未到,但是已經是那個季節了,於是,便就著剛有些綠意的荷池,開始了那首不知何時就闖入腦海的調子:“江南入夏好風景喲,水光如畫鴛鴦臨嘞!我問君嘞,誰為知己喲,君攜涼風上蓮船嘞,淺吟風語意連連:江南風景六月新喲,荷葉清婉水沉碧嘞。佳人若予我蓮心喲,雖苦仍願用心嚐嘞!君問妾身如何應嘞,低唱蓮香心字音喲:荷花荷葉荷子心,連莖連葉連偶情!若君如蓮無蔓枝,我自如藕情不盡嘞!情不盡!”
調中流露出濃濃的江南風情,我卻才記起,鶯歌城,也是南方之地,或許,真正的原唱者,更能演繹出當時的意境,但隻是排解情緒,也無須太過計較,調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