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趕到了鄭文君的跟前,那些沒向鄭文君下手的怪物都已經從她的身上爬了過去,躲到了廁所的最裏麵去了。將鄭文君的周圍暫時讓開了一塊空白的地方。
可是,鄭文君的身上仍然還趴著那個鬼童和十多隻怪物不肯離去。
鬼童正抓著鄭文君的腦袋,“桀桀”地陰笑著,嘴裏不知在念叨些什麼,而那些怪物們則已經狠狠地一口地咬在了她身上,不停地吸食著鮮血!顯然不肯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鄭文君的鮮血已經迸出,順著怪物的嘴巴一滴滴地淌下,她的整件白色長袖衣和牛仔長褲都滲出了血……可是,鄭文君她好像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們這群惡心的東西,給我滾!!——”我心急如焚,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也顧不得害怕,衝上去就對著仍在吸血的怪物們狂踢、狂踹、狂砸!
怪物們發現身邊有不少同類被我這個突然而來的人踢飛砸倒,紛紛放棄繼續吸食,驚恐地騷動起來,開始向後遁走。
有的怪物嚐到了血的滋味還不肯離去,瞪著那隻充滿血絲的大眼球衝著我發出威脅的怪叫,但是被我一拳擊中,慘叫了一聲,灰溜溜地躲到了一旁疼得直掙紮打滾,就見它們身上散發著灰色的煙,一時間腐臭味彌漫開來。
隻剩下那個鬼童騎在了鄭文君的身上,他兩隻手仍抓著鄭文君的頭,其中一隻手裏則聚集著柔和的白光,眼神裏充滿著恐懼死死地盯著我的拳頭……
怎麼?
我看了一下我的手,媽的!也不知什麼打哪隻怪物的時候劃了一道口子,流了不少血,怪不得……
“你這個鬼東西!還不給我鬆手?!”我又衝著鬼童狠狠地一腳踹了過去!
怎知,身後猛地傳來了一聲炸雷般的巨響——
“轟!~~~~~”
整間廁所都在搖晃,就覺得兩隻耳朵被炸得嗡嗡直響,身子還被那劇烈的氣浪狠狠地推了一把!
我那一腳沒能踹到鬼童,反而因沒平衡好劈了個一字腿跌坐在了地上!
“哢!”
我的媽啊!兩腿之間好疼!眼裏這麼多星星,這……這劈一字馬坐下的動作我可從來沒試過……嗚……被一下子劈了叉的大腿根部很是難受。吃力地調整了一下,兩隻腿麻麻的,似乎一時半會兒還恢複不了……幸好這身體比較柔軟,如果是原來那男人的身子,那兩腿之間的那玩意兒說不定就給這樣坐沒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才有人丟手雷麼?害我叉成這樣……
整間廁所不知為何彌漫起一層濃濃的霧氣,一米遠的地方基本上都看不清了。我僅能看到的是身邊那昏倒的鄭文君,那個可惡的鬼童已經不知去向。隻好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小心地守在了她的身旁。
過了兩分鍾,霧氣漸漸散去,我發現廁所裏麵已經沒有了那種讓人作嘔的血光,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不再閃爍的普通日光燈,天花板那個出現怪圖案的地方隻留一塊挺大的黑色印記,就像是給黑煙熏的一樣。那些看起來可怕的怪物們也都統統消失了,地上也沒有鮮血和碎骨碎肉,隻剩下薄薄的一層白色粉末,就連牆上寫滿的“我恨你”也沒了……
聽著那滴水的聲音,看著雪白的牆壁,一切是那麼的安靜,那麼的正常……我不由愕然:恢複原狀了?!
難道真的破了陣?!
是真的話,那還真夠僥幸的……
安靜地等了好一會兒,好像沒有幻術出現,也許是真的破了吧……
我扶起鄭文君,她渾身上下那些被咬的傷口居然還在,那一個個滲血的鋸齒形傷痕,加上之前她自己劃傷的傷口,紅紅的肉因腫脹而翻了出來,看到就讓人覺得心裏一顫。最讓人難受的是她那臉上和額頭也被咬出兩個流血的咬痕,將她姣好的臉龐破壞得那麼的觸目驚心……她的衣服和長褲上早已血跡斑斑,有的地方還被染成了暗紅色……
“文君姐……”
看著她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我心如刀絞……小心地整理著,盡量不讓她衣服貼住傷口,輕輕地將她抱在懷裏,摸著她的臉龐,捋著她的頭發……感受著鄭文君身體的熱度,她閉著雙眼斜斜地靠著我懷裏睡著,輕輕的呼吸還算平穩……
唉!那些怪物居然是實體,也不知是什麼化成的,還會吸血……還好,鄭文君身上的那些咬痕流出來的血並不多,傷口也不大,不過一出去就要趕快救治,否則發炎就難辦了。幻術嘛……還是一會再解吧,看這些傷口幾乎全身各個部位都有,在幻術的作用下好像沒有什麼疼痛的感覺,解了之後一定會疼得很厲害……再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讓她少吃些疼痛之苦吧……
“曉涵,曉涵!你聽到嗎?聽到嗎?”
哦?!是通訊器!終於聯絡上了!
“我是!……阿宋!終於聽到了!”我激動起來。
“呼……”那一頭好像鬆了一口氣:“聯係了近兩個小時都沒回音,差點我們就要強行爆破進去了。裏麵沒事吧?”
“沒事了。剛才應該是破了那個陣,現在沒再出現任何幻術。”
“好!好!做得好!我們這就進來!”
我心裏不由輕鬆了很多。看著沉沉睡去的鄭文君,我不由笑笑:
我們就要安全了,文君姐。
……
突然通訊器裏傳來緊張的叫聲,讓我的心裏不由一緊!
“那個是……怎麼是那……我去去就來,快!你們先進去保護她們!記住!用一級保護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