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話音剛落,廁所門被暴力踹開了,四名特警手持帶雷射發射器的自動步槍立即衝了進來!分散式地警戒了一番後,作了一個行動的手勢,後麵便迅速跟進來了那個王猛隊長和三名隊員,一下子以我們為中心圍成一個保護圈,其他人開始對女廁所各個角落進行著排查搜索,搜集著一些樣本……
我看到了他們,心中不由一定,整個人終於從緊張中漸漸鬆馳下來,有點激動地輕輕拍了拍鄭文君:“我們得救了。”
王猛讓兩名隊員將我和鄭文君背了出去,安置在一輛高級的醫療車裏。那些醫護人員正緊張地為鄭文君的傷口進行消毒,而我則包紮好了傷口和小白則在車外等著。
半個小時過去了。
坐在車外,看著周圍守衛的特警們,回想著在陣中發生的點點滴滴,那可怕的女鬼,被殺的小孩,鮮紅的“我恨你”……還是讓我心不禁陣陣發冷。就連坐在一旁的小白也感受得到我的不對勁,好奇地挽著我的胳膊,輕輕地安慰著我。
唉,不管怎樣,我們還是活著出來了,鄭文君也沒什麼大事……阿宋呢?也不知阿宋幹嘛去了?還不回來……
我試著用通訊器聯係他,可是沒有回音。
這個阿宋,也不交待一下去哪……難道……他是去找那個巫師?有可能吧……
……
“姐,那醫生出來了,好像有事找你。”小白搖了搖我的手臂,打斷了我的沉思。
醫生走到我的身邊,皺著眉頭輕輕地將口罩的一邊摘下,歎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鄭長官在裏麵是不是受到了什麼東西打擊或是……撞擊?”
我愣了一下:“一直都沒有啊……隻是在最後她從大概三米高的掉了下來……”
“那她有沒頭部著地?”那醫生鄭重地問。
“怎麼了?”我聽出好像不對勁。
醫生繼續說:“她一直呈現出昏迷狀態,我們作完例行檢查以後,處理了她的傷口。根據需要,上級希望能夠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作一下筆錄。可是我們試過了很多方法,她都沒能醒過來。就想問一下是不是被重傷了頭部,導致腦部……”
我開始緊張起來:“沒有,鄭文君她最後是側身落地的。”
“唔……看來我們也沒判斷錯,她的確沒有撞擊到頭部。剛才檢查過她的左手臂,有一大塊淤青和擦傷,的確是側麵跌落才會造成那樣的。這樣就奇怪了,她的脈搏和腦電圖平穩,又沒有大量失血,腦部又沒有溢血和腫塊壓迫神經的跡象……可是我們用了很多足以讓她蘇醒的方法,都沒辦法讓她醒過來……我想問一下,你確認她在裏麵的時候,頭部沒有受傷嗎?”
呃……我的心跳狠狠地跳了一下,鄭文君她醒不過來?……
“我能肯定……能不能……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她?”我發現自己說的話都帶著顫音。
那醫生凝視了我一會,點點頭。
我慢慢爬上了醫務車,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就感覺一切都靜了下來,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心裏老是有種不好的念頭,胸口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十分的難受,隻好用雙手死死按著,一步一步向病床上躺著的鄭文君走去。
不會的,不會的……鄭文君隻是中了幻術……她不會變成……是他們的藥不行……對,對,一定是這樣子的!
帶著一絲希望來到鄭文君的病床前,看著她靜靜地躺著,通過呼吸輸氧機和輸營養液維持著生命,各種觀測儀器圍繞她“嗶嗶”直作響。那臉上的兩處傷痕早已包紮好,仿佛訴說著她的頑強,可是……她那雙緊閉的雙眼,沉睡的表情,一成不變微微起伏的呼吸,卻讓我心裏漸漸沉了下去……
“她的心跳、腦電波都十分平穩,就連心髒和血液以及其他各種身體狀況都與常人無異,我們在一旁說話她的大腦都會有反應,就像睡著了一樣。按道理,她受的傷足以讓她因疼痛刺激而蘇醒,可就是不清楚什麼原因沒能醒過來,如果你知道,也許可以讓她早日康複。”一旁的醫生麵無表情地說著。
聽著醫生的話,我就覺得心髒被一隻無形的手一下下捏著。
“醫生,她是被幻術整成這樣的。”
“幻術?那些幻術什麼的都是人們臆造出來的東西,這些沒有科學依據。”醫生搖搖頭。
呃……這根本是兩個不同領域的東西,我講的又是科學解釋不了的事……唉!對牛彈琴啊……
“這裏有個藥丸,能不能想法讓她吃下去?”我拿出僅剩的一顆藥,這也是最後的一線希望。
“這個是什麼藥?來曆不明的東西我們不能給病人吃的。”醫生很謹慎。
“這藥是宋子文,呃……就是那個剛才一直在這指揮的人給的。我在裏麵的時候,她出現的昏迷狀態也是這個藥醫好的。”
“哦?”醫生皺著眉頭,接過藥仔細地看了看:“那就更不能吃了。剛給她醫治的時候我們就發現,她體內含有大量的神經性毒素,應該是口服過某些東西,現在看來就應該是你這個藥了。經過我們的藥物治療,她體內仍然存在著不少毒素,不能再服用了。”
毒素?我著急了:“可是,這藥可以讓她醒過來……”
“對不起,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況且這個毒性我們也有比較深的認識,那個毒素僅僅是對肌肉有所麻痹,還會刺激人的大腦造成一定的幻覺,根本抑製不住疼痛。我擔心如果再次服用的話,對她以後的生活和行動方麵將會有所影響。依她現在的傷勢和身體狀況,最好還是不要加重病人身體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