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冒著褲子染血的風險,自己去取,月清澤便伸手拎著月事帶,從屏風後麵送了進來。
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夾著月事帶,看著小心翼翼,卻也怪不好意思的。
花梨臉頰通紅,飛快地把月事帶搶了過來,用最快的速度墊好,垂著頭出去。
從始至終,她沒說話,不好意思說。
兩人正你儂我儂想要發展點什麼,突然來了葵水,怎麼都是掃興的事。
月清澤也沒問,隻是上'床榻的時候,伸出大手把她摟入懷中。
“等等,小心弄你衣服上……”
“你來這個總會肚子疼,我幫你揉揉,你就不疼了。”
月清澤很溫柔,大手覆蓋在她的小腹上,源源不斷的熱量溫暖著小腹,舒服得讓花梨舒展。
在花家的童年,吃不飽,穿不暖,到了月府,吃是能吃飽了,可她是從粗實丫鬟做起,大冷天出去掃地沒少幹,鞋裏墊著厚厚的鞋墊,也避免不了濕的命運。
就算她小心,也避免不了寒氣入體。
等到來了月事,她每次都疼得痛心,有時候甚至要在床上躺一天。
月清澤當然知道,也記在了心裏,甚至頂著別人異樣的視線,問了一個婦科聖手,要如何處理。
他想著,明天一定要叫個大夫來府裏,為花梨好好調養。
懷裏的小人手腳冰涼,他將她牢牢抱在懷裏,顧不得冰人,把她捂得冒出薄汗。
每次折騰好久睡不著的花梨,在月清澤的懷裏,陷入了夢鄉。
月清澤溫柔地看著她,低頭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無聲地說了一句‘睡吧’,也闔上了雙眼。
第二天清晨,花梨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了。
生怕自己弄到褥子上,她掀開被子,見自己睡的很老實,並沒有漏出來,才鬆了口氣。
旁邊的被子裏一片冰冷,顯然月清澤已經醒來很久了。
她有些傻乎乎地坐起身,迷茫地看著周圍,似乎在尋找著他。
月清澤進來時,看到的便是她這幅迷茫的樣子。
他的眼神頃刻間變得溫柔,“起來吧,早飯我讓丁一去買的豆漿油條包子,你想吃什麼?沒有再讓他出去買。”
可憐的丁一,已經從威風凜凜的暗衛,淪落成時不時跑腿打雜的小廝。
“包子什麼餡兒的?”花梨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目光期盼。
月清澤唇角泛著笑,“豬肉白菜,牛肉大蔥。”
花梨一聽就知道是城北賣的包子。
他家隻有這兩種餡兒,可每一個都好吃的讓人難以選擇。
花梨已經等不及了,動作麻利地下床,收拾好自己,這才發現到現在,她也沒肚子疼!
難道昨晚月清澤給她揉的那幾下,真的管用了?
花梨不敢高興太早,先出去吃飯。
鬼三千抱著壇子喝了不少,宿醉一晚上,到現在還沒醒。
花梨自己釀的酒,知道後勁兒有多足,喝起來有多醉人,沒讓月清澤去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