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不好意思和閨女探討閨中密事,便拿了春宮圖給她。
花梨昨晚在好奇之下,翻開看了兩眼,很快被上麵大膽的畫風震驚住,扔到一旁再也不敢看了。
都說古代對這種事不開放,可這些畫真的很大膽,有一些體位甚至刷新了她全新的認識。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人聲。
進來幾名婦人,為首的那個赫然是這次為二人訂婚的李媒婆。
李媒婆歡喜地走上前,說了一籮筐的吉祥話,隨即介紹身後的兩名婦人。
“月少爺怕貴府忙活不過來,特意派了兩個婦人幫著新娘子打理,太太且放心,都是全福人。”
趙氏原本打算自己給閨女上妝的。
又怕她的手藝給閨女化的不好看,能有專門的婦人來幫忙,自然再好不過。
她心裏對月清澤越發的滿意,把事情想的麵麵俱到,這個女婿真的很難得。
從他能親自來參加花梨的及笄禮,便看出他對花梨的重視,引來了全村人的羨慕,讓花家倍感有麵子。
花家特別重視這場婚禮,趙氏更是緊張的一晚上沒睡。
看著兩個婦人幫著花梨穿上鳳冠霞帔,刻絲的嫁衣上,用金銀雙線繡了如意雲紋,大紅的顏色,襯得她肌膚如凝霜似的,嫩得能掐出水來。
“姑娘長得真好看。”畢竟還沒有過門,婦人隻能先用‘姑娘’來稱呼,“這皮膚好的,都不用絞麵了。”
一般新嫁娘都要絞麵,掛掉臉上的一層絨毛。
花梨並不用經曆這個工序,心裏鬆快不少。
她可是聽說,絞麵很疼的。
另一個婦人為花梨梳頭,從月清澤送來的首飾裏,找到赤金牡丹蝴蝶簪戴上,如雲的發鬢,妝點得精致不凡。
在盛裝打扮下,花梨整個人透著一股雍容大氣,氣勢不凡。
趙氏欣慰地打量著女兒盛裝後的打扮,眼眶又開始發熱。
她的女兒終於要出嫁了,明明應該高興的,可就是抑製不住的感傷。
從兜裏拿出一個紅色紮口的大荷包,塞到花梨的手裏,“等到了月家再打開看。”
花梨憑手感,能感覺到裏麵裝著紙。
她大概能猜到裏麵是銀票,心裏有些難受。
她走了以後,家裏就剩下兩個妹妹,而妹妹們年紀也不小了,隨時都會出嫁,等她們姐妹三人都走了,家裏隻剩下父母和兩個年紀尚小的弟弟,生活會不會變得很空曠孤寂。
花梨胡思亂想著,外麵響起了震耳的鞭炮聲。
“新郎來了,新郎來接新娘子了。”小孩子歡快的聲音響起。
花橋走到屋裏催促,“快,月公子來了。”
“爹,你該改口了。”花梨忍不住提醒。
花橋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月清澤的老丈人,心情不由得有些微妙。
穿著一身紅衣的月清澤大步走入。
他從未穿過豔麗顏色的長袍,這樣的一身打扮,配上精致麵容上的淺淺笑容,令他不再高冷不可侵犯,反而透著一股鮮活。
(梳頭歌來自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