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四弟是否還記得公主成親那天我們在公主府遇到的那個姑娘?”皇上故意繞了個彎子,並不直奔主題,而是想先看到賈成峰焦急的表情他再繼續說下去。
果不其然,賈成峰一聽皇上這話,本來麵無表情的臉上瞬間慌亂起來,但是又不敢在皇上麵前失態,隻好假裝鎮定地問道,“皇兄怎麼想起提及了她?”
其實他想問的是她姓甚名誰,是哪個府上的小姐。
“怎麼?四弟好像對她不怎麼感興趣啊,本來我還要告訴你關於她的情況呢,既然四弟不感興趣,那就罷了。”皇上不急不緩,低著頭把玩著手裏的象棋,他就不信賈成峰能沉得住氣。
“皇兄就別逗我了,有話但請直說吧。”賈成峰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已經不知不覺緊握成拳,他不知道接下來會得知什麼情況,更不清楚皇上會告訴他什麼事情,但他隱隱覺得皇上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一定與那個女子有關。
皇上聽出了賈成峰語氣裏的急迫,這才緩緩說道,“那女子你道是誰?她竟然是蔣誌才的女兒,名叫蔣文涵。真想不到蔣誌才竟然有一個那麼清新脫俗的女兒,而大家都不曾耳聞,看來蔣家平日裏家風甚嚴啊!”
賈成峰聽完這話,也是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想都無法把蔣文涵跟老氣橫秋,寡言少語的蔣誌才聯係在一起,不過再一想,他還是不明白皇上跟他提起蔣文涵用意何在。
難不成他看上了蔣文涵,想收為己用?那也用不著跟他商量啊,所以他疑惑地看著皇上,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皇兄看這女子靈動脫俗,想來定是聰慧之人,打算把她許配給四弟,不知道四弟以為如何?”皇上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賈成峰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來的那麼突然,他根本就措手不及,饒是他心思細膩縝密,也沒有料到皇上會把蔣文涵指配給他。
雖說這個女子是自己看上的人,但是他也並沒有被一時的興奮衝昏了頭,他深知,狡猾如皇兄,斷然不會無緣無故就把這麼好的事情給了自己,他果真沒有所求的話,完全可以把蔣文涵收為己用,又何必把她嫁給他?
果然,皇上看他臉上神色變換,並不開口講話,接著說道,“當然,皇兄還希望四弟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等他把條件說完,賈成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幾乎是從嘴裏擠出了一句話,“皇兄憑什麼以為我可以幫你?”
“就憑我知道你擅自雇傭私兵這一件事就夠了。”皇上“啪”的一聲把手裏的棋子狠狠地扔在了棋盤上,那棋子朝著賈成峰滾去,又聽“啪”的一聲,在地上轉動了幾圈,落在了賈成峰的腳邊,那棋子分明是一顆“卒”。
原來皇上早就知道這一切,他本以為自己做的這一切是天衣無縫的,可誰想一直被皇上看在眼裏。
“那皇兄...”賈成峰的臉色突然變得淩厲起來,與往裏的淡漠不同,這表情多了一股狠色。
皇上伸出一隻手,打住了賈成峰的話頭,“你是想問我為何不處置你，是嗎?確實,光是擅養私兵超過三千人就足夠你被斬首了,可是你不僅擅養私兵,還廣開商號,大斂錢財,怎麼看都像是為了謀逆造反在做準備。你確實該殺,不過皇兄知道你從來都不貪戀皇權,你做的這些無非是為了打壓太後在京城的勢力。可是你卻忘了一件事,如果想僅憑你一己之力就打敗郭家,那無疑是癡人說夢,四弟何不與我聯手呢?咱們來個裏應外合,到時候各取所需,豈不更好?”
皇上的一番話說完,賈成峰不僅僅是震驚了,他像是被一聲響雷給炸懵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