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說,多麼好聽。
扯什麼是人是鬼的。
封賢板著臉看著蕭鶴鳴一本正經的在那說話。
其實她本來想笑的。
所以隻能板著臉憋住不笑。
畢竟,在蕭鶴鳴說這些的時候笑出來,是要得罪人的。
哪怕這位師兄看起來很好說話,但封賢還是沒有忘記當他說出那字‘查’時,從骨子裏冒出的冷寒。
這樣的一個人,不是可以隨意說笑的。
哪怕他看起來非常年輕。
但年輕就是資本,不是麽?
蕭鶴鳴輕呼一口氣,“從今以後,蕭氏就是你的靠山了。”
戴公子聽得傻了眼。
“大周有蕭氏,穩固如山,蕭氏有師妹,也會穩固如山。”蕭鶴鳴笑了笑,溫柔道,“師兄相信你。”
我日呀!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戴宗真想上前揪住他的袖子,質問一句,說!你到底是打哪兒抄來的!
封賢板著臉看著師兄,點頭道,“師兄,師妹相信你。”
蕭鶴鳴笑了笑,溫潤君子,其實沒什麼可笑的,可誰讓原主的魂魄此刻飄在這溫潤君子的身邊,時不時揪一揪這位君子的頭發,要不然扯一扯他的發帶,這一切旁人看不到,封賢是能看到的。
“嗨,你笑什麼?”原主一臉嚴肅的問她,“你剛才差點死了知不知道?你得代替我活下去懂嗎?你不能死!”
封賢憋住一笑,隻能讓神情控製的更加緊繃。
蕭鶴鳴覺得師妹有點怪,但又說不清到底怪在哪裏。
從他說出那句,你不是一個人時,師妹就變得怪怪的。
或許是激動吧,又或者是感動吧。畢竟無論是誰聽到這些話,都不會無動於衷的。
當然怪的也不止是她,就在剛才他還有種被人戲弄的錯覺,但轉念一想,誰有那個膽子戲弄他呢。
畢竟,那是蕭氏啊。
蕭鶴鳴很隨和的笑了笑,若是忽視他頭頂上飄來飄去做著各種滑稽動作的原主,這一幕看起來是多麼的讓人心動啊。
戴宗上前一步,“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和蕭兄也該告退了。”
蕭鶴鳴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堅定,無奈也跟著一笑,“是呀,天色不早了,明日師兄再和討一杯香茶喝。”
天色的確不早了,兩個年輕男子站在封家門前,時日久了,自然不妥。
封賢笑了笑,“那我就進去了。”
蕭鶴鳴跟著微笑,身子修長眉目溫柔,站在那好比一塊會發光的美玉。
戴宗大著膽子扯了扯他的袖子,“好了阿賢,我和蕭兄就先走了。”
再說下去,阿賢就要被蕭氏的人騙了!
戴宗嘴角一抽,他可是聽爹說過,蕭氏的人,遠沒有表麵看起來那樣月朗風清,那樣的人,白嫩嫩的外表下,心可黑著呢。
換句話說,就是披著雪白貂皮的大尾巴狼。
哪怕這話是爹喝醉酒時說的,但爹的話,總沒錯的。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但蕭氏延續數百年,還真沒一次濕過鞋!
要不然,哪有如今如日中天的名聲呢。
封賢點點頭,“就有勞你代我照顧師兄了。”
戴宗歡喜的連連朝她眨眼,沒問題!
阿賢那樣好的人,可不能被狼叼了。身為朋友,他得看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