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封賢才是那個受驚的人,這會兒卻站在那神色溫柔的安慰人。
戴公子膽子小,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兒。
封賢顧自笑了笑,“沒事的,真的,你忘了,我才是那個最好的大夫呀。”
最好的,大夫。
口氣還真不小。
蕭鶴鳴聽到這話笑了。
好在師妹沒事,要不然……他的拳頭攥緊,泄露出心底的殺意。
封賢越過戴宗去看他,安慰道,“沒關係,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嗎?既然過去了,為何她還要說那句不準死。
她不準那人死,是不是也猜到有人要對她下手?
蕭鶴鳴愧疚的看著她,“沒有下次了。”
這樣的情況,沒有下次了。
既然入了蕭氏,那麼安全也要由蕭氏來保障。
封賢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那就謝謝了。”
謝謝?蕭鶴鳴看著她,認真道,“我是蕭家三郎,蕭鶴鳴,也是你的師兄。”
“師兄?”
看著她素來淡定的小臉上露出驚訝,蕭鶴鳴滿意的笑了笑,“是呀,師妹,我是你師兄。”
蕭家三郎,師承蕭行樓,在蕭氏論的是師徒輩分。
封賢恍然的點點頭,低頭瞅了瞅這才見受驚的戴公子偷偷戳她的胳膊,這是在做什麼?是提醒她趕緊見過師兄定下蕭氏高徒的名分嗎?
“封賢見過師兄。”
戴宗鬆了一口氣,又道,“阿賢,你的手流血了。”
“嗯,不要緊,我去包紮傷口。不會留疤的。”
聽到不會留疤,蕭鶴鳴也跟著鬆了一口氣,戴宗在那毫不掩飾的拍著胸膛,“太危險了,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阿賢與世無爭怎麼會有刺客要殺她?”
這話,擺明了是在問蕭鶴鳴。
顯然,蕭家三郎含怒的那句‘查’,並未讓戴宗放心。
人都已經殺到跟前來了,幸虧阿賢武功好反應快,可即便如此也流血受傷,這樣的情況,再來一次,那得嚇死人呀!
蕭鶴鳴歉疚的垂下眼眸,“師妹,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不交代的,索性人沒事。
人沒事的,但圍觀的這群人可是嚇壞了。
身邊竟然藏著刺客?且還是衝著蕭氏高徒來的刺客?到底是誰給的膽子啊。
刺客能潛藏在人群裏,那麼現在他們身邊是不是還潛藏著那些人?
反正,誰也不知道那群刺客到底有多少人呀。
死了的有三個,冒出來的有三個,這是看得見的,那麼看不見的呢?
思及此,人群作鳥獸散。
什麼蕭氏高徒,什麼蕭家三郎,哪有自家性命重要啊。
圍在封家門前的那些人來去匆匆,看的封賢一笑,“你看,還是把人給嚇到了吧?”
戴宗看著阿賢手上包紮好的蝴蝶結,忍不住朝著阿芳看去,“你給她綁這個做什麼?”
阿芳委屈巴巴的看著戴公子,“嚇死人了,綁個蝴蝶結除晦氣。”
除晦氣?這玩意還有這功效?
戴公子表示很不可思議。
“行了,我沒事了。師兄還有事嗎?”
蕭鶴鳴鄭重的看著她,“師妹,從今天起,你不是一個人了。”
封賢玩味的看著他。
戴宗納悶,不是人難道還是鬼?蕭家三郎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呢?怪不得還沒娶到媳婦。
這句話要是讓戴公子來說,可以說的天花亂墜。比如師妹,從今以後,蕭氏就是你的靠山了。大周有蕭氏,穩固如山,蕭氏有師妹,也會穩固如山。師兄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