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有些陌生的男人,蘇曼隻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其他反應,也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身體再酸軟,但還是察覺到,門被反鎖了,她沒法出去。
待會這房間裏不管發生什麼,那可真是叫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混賬,蘇曼隻能在心底祈禱他善良一點。
手無聲地從門把上滑落,她轉身擺出談判姿勢:“我覺得我們也許可以談談。”
她沒有任何籌碼,盯著男人的打量眼神,後背陣陣發涼。
秋白眨眼睛道:“談情說愛我就來,其他都免談。”
有些人就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欠揍氣質。
蘇曼努力扶著牆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喘了口氣後抬頭看向坐在陽台邊的男人,她扯了抹姑且能算作為笑容的笑,然後淡漠地移開眼神。
不能留在這裏,她怕是會瘋。
蘇曼問道:“要怎樣才能讓我走?顧顏生給你足夠的籌碼?”
她穿著一身素淨的棉質白色長裙,米色過踝長襪,腳下踩著雙居家拖鞋,剛醒來,幹淨清秀的臉蛋上泛著點紅,那雙黑色的眸格外清澈見底,此刻防備地看著他。
仿佛是在想下一步該怎麼撤退。
秋白有點頭痛,他的生活軌跡被規劃得太過,導致自己想做點什麼時,有些無從入手。
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不知道該做什麼,因為沒有特地寫出來需背誦的專業知識。
“你憑什麼覺得顧顏生會來救你?”秋白抬起一條長腿壓在窗戶上,異國風味的臉蛋上掛著譏諷,“娶了程婕憶你知道他能得到多大好處嗎?”
蘇曼:“不知道。”
“是,你要知道也不會有勇氣問出這種話。”秋白氣得胸膛上下起伏得厲害,淡漠地轉開眸,嗤笑一聲道,“我把行蹤都透露了出去,如果他真有心找你自然找得到,你也不用覺得我這裏是什麼狼穴,我說過的,我不會傷害你。”
蘇曼咬緊了牙關,五指收攏,指甲白得猶如灌了白沙,“如果他不來,我什麼時候能走?”
“陪陪我不好嗎?為什麼你們都急著走呢,是我不夠有趣還是嫌棄我沒錢?”秋白問得坦蕩,眉宇間隱有藏不住的疑惑。
而蘇曼居然從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綠眸中瞧出來些落寞感,他這樣詢問著,仿佛是個搞不清狀況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被人喜歡。
“你可以不用這樣的,其實……”蘇曼擰起眉頭,立馬有了對策,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截斷,“別騙我了,不強硬一點,我根本沒機會和你這樣心平氣和地聊天。”
蘇曼一窒後又緊接著道:“你覺得現在這是心平氣和?我感覺你似乎神誌不清。”
她突然察覺到哪裏不對勁了,自從遇見秋白開始,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就不對勁,所以一接觸到就渾身不自在。
秋白突然換了個語氣說話:“要不要陪我去看最近上映的電影?不是情侶檔,也不是恐怖片,講超級英雄的,你應該會喜歡吧?”
蘇曼抿唇不語。
她別的不喜歡,看電影最喜歡懸疑熱血和超級英雄類型的,他這是做了調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