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麼覺得,”我說,“在我們學校工大致分為七類,分別是古典文學、青春文學、現代文學、網絡文學、外國文學、港台文學和詩歌散文。有些文學作品是中文版和外文版的放在一起,比如狄更斯的《霧都孤兒》既有國內出版也有純外文版的。又比如蔣勳的《說宋詞》有陸版也有台版的。至於k類更細致,曆史典籍按古籍經典分,也按朝代分,每朝每代都分早中晚期。地理類的有時和攝影放在一起,因為旅遊也屬於地理類。t的話也有很多細分,諸如治水、軌道交通技術、技術史書等。”
盈盈聽我娓娓講道,點頭稱讚,“你們學校的圖書館很齊全啊!”
“那是當然,我們館藏有72萬冊,每半年會新置一批書。”我隻顧盈盈羨慕的眼神,沒留神潘叔在一旁發火,“我讓你說話了嗎?沒事插的什麼嘴?”
我立即閉口,潘叔才說:“他們學校庫藏有72萬冊,可本館還不到12萬冊呢,再說了,他們學校比較大,我們這是小鎮,能辦起這樣的圖書館算好的了。再說,他們學校……”又問我,“你們學校館多少人?”
“少說也有上百號人吧,加上兼職的學生。”
潘叔歎了口氣,“他們校館人多齊全,可咱們館管理員加上文化誌願者才有12人,這能比嗎?”
“我知道了。”盈盈點了點頭,“我們館做不到那麼細致,可是讀者找書麻煩,挺費時間的。”
“既然是來看書的,就得有耐心找書,找書本身就是個培養耐心的過程。”潘叔說。
“是啊,我們學校圖書館書比這裏多比這裏齊全,可是還得自己找書。我們需要培養讀者的耐性,而不是培養他們的惰性。”
“可是,讀者浪費太多時間再找書身上,豈不是少了看書的時間?”盈盈提出了疑問。
“錯了,”我解釋道,“如果連找書的時間也不願付出,你怎麼保證他有耐性去閱讀一本書?”
對講機一頭突然響了,“阿賢,阿賢,聽到沒有?”是嫻貞姐的聲音,我回覆:“聽到了,貞姐,什麼事?”
“快下一樓,施工隊找你。”
下了樓梯口,見到一隊民工打扮的站在巨箱附近。帶頭一個腆著啤酒肚,應是工頭,“是伊先生吧?我們是電梯施工隊的。”
“施工隊的?”我也顧不上招呼,“這兩周你們怎麼不來呀?”
“不是前陣子挖出一具屍體嗎?兄弟們嚇得都不敢開工了。這不,你今早打電話過來催,我們這才想起這事,剛才商量了,先盡早把事辦完。”
“那先謝謝了,現在到什麼程度了?”
“裝完箱體,調試好就可以用了。”
“能有多快?”我忙問。
“不出意外的話,清明前可以完工。”
“那就好。”我敦促道,“盡早完工吧。”
我轉身向一樓的服務台走去,約行了二十步,忽聽到身後的慘叫聲,立即回身去看,幾個民工正圍著大門,“發生什麼事了?”
工頭看著我,叫人給我讓道,“你看。”卻見深坑之內,有一個民工正在坑下,手被幾個民工拉著,呻吟著卻怎麼也拉不上來,細看方現,深坑好似在往下沉,地表在慢慢地下陷,但民工的鞋卻緊貼地麵,“這是怎麼回事?”
“快放手,”民工喊道,“我的手都快被拉斷了。”
“你傻呀,不抓你手怎麼拉你上來?”
“我的腳不能動,你拉我的手隻會拉痛我。”
“腳不能動?”我捂著心口又喃喃念道,“天地清、日月明、乾坤定、鬼神通。”單手似充了電,“讓我來。”便接過去拉起民工的手,趕緊滴往上拉,那深陷的地表似正往上升,可民工卻呻吟得更厲害,“別拉了,我手腳都快斷了。”
我停止了拉伸,朝一名民工說:“快,上三樓找個禿發的老伯,就說電梯出事了。”
民工跑了上去,我尋思著:這手怎麼也不能放,萬一放了出了什麼事,那可不好收拾。一會兒就聽到三樓的開門聲,往上一看,看到一個門開的影,又聽到一陣清脆的敲鈴聲,投下一枚硬幣到底,竟像陀螺一樣地盤旋著,不知怎地敲到民工鞋底,他大叫一聲,雙腳離地,人便仰衝而上,撲倒在眾人身上。
“沒事吧?”我問,他卻像個稚童,“嚇死俺了。”眾人忙安撫,工頭立即推說,“看來今日不宜開工,”便帶著眾人準備,“不如我們回去研究一下再來施工。”也沒等我回話撒腿就跑。
“你先進去看一下。”巨箱內傳來吩咐,我隻好調了下去,雙腳著地卻沒出現方才地陷的局麵,我試著雙腳離地,不成問題,又試著手攀高處,也不成問題,潘叔二話不說從樓上跳了下來,著地一響,振動不大,坑裏的灰卻揚了起來。
“咳咳咳。”我咳嗽了幾下,見灰略少些,忙問:“剛才是什麼異象?”
潘叔掐指一算,念念道:“此乃判官所布陰淖淤泥,凡地界聖靈,有出無入,凡人一墮泥潭深陷,萬劫不複。”
“萬劫不複?”我略有所思,“可剛才你明明破了,救了那人一命。”
“可笑。”潘叔道,“方才是治標不治本,銅錢不過是暫時破了陣法,手足無措下解了圍,若再有凡人下墮陣法,陣法仍是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