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著尚且疲憊的身體,所有人的目光中都是無神和困色。即便第二天的軍訓是從清清涼涼的早晨起步,也沒有人會因此而感到一絲的幸福。空氣像是停止了流動,慘白地渲染著人群的氛圍。
第二天軍訓的早晨,當所有求生的目光還隱隱浮動在白橙身上時,教官矯健的身影大老遠就寬進了所有人的眼睛。隻是他的身後站立著一副更加顯眼的身影。當他出現在隊伍的麵前時,一張唯美的臉容霎時擾動著人群如波濤般洶湧起來,無數的目光從四麵八方向他靠攏,他冰冷的神貌在褐色的瞳仁中凝固著一股高貴而倨傲的氣息,站立著,像童話故事裏走出的王子。
“第二個神話出現,懷南大學的第二個神話出現了,簡直難以相信。”秦小語脫臼了似的下巴拉得長長的,在躁動的人群中喃喃自語道。
梁飛翔怔怔地注視著他唯美而冰冷的臉容,同樣熟悉的感覺,仿佛在他的腦海裏輕輕地飄蕩著,然後一種莫明失落的感覺在他生氣的臉上凝固起來。
秦小語一直盯在他的身上,就像所有的女生一樣,寧願自己的眼睛都在他的身上近視,也照樣的心甘情願。
“沒想到懷南大學真是個好地方,來學校的頭兩天,一個,兩個,什麼神話都出現了。翔子,你捏我一把,看看我有沒做夢。”梁飛翔順著他得意,死命在秦小語的右臉邊戳了一把:“你沒在做夢。”
“當然不是,痛的要命。”秦小語這才回過神來。他真的是懷南大學又一號神話級人物,慕容少琪,慕容大少爺。
梁飛翔的的目光又再一次落在他的身上。他唯美的臉容,褐色的瞳仁,深邃而遼遠的背影。彌散著一股冰冷而倨傲的氣息。現實中真的有這樣的人嗎,他是從童話故事裏走出來的人,那種王子才有的氣質往往很容易令人聯想到他的背後下起一場連綿不斷的櫻花雨,絢麗的花瓣落在他寬長的肩上,他的呼吸如同櫻花的香味,飄蕩在微微吹過的晨風中。
“慕容少琪,又稱慕容大少爺。作為慕容家族整個企業的唯一繼承人,家裏有錢自然沒的說。長相,你能在娛樂圈中找出幾張像他那樣的麵孔,看到你醉生夢死。最後一點,右邊一點,再角落一點。他的眼睛是不是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界限。他的執著已經超過了七年,七年,我區區的三年又算的了什麼呢?”秦小語還不外加自我嘲諷一番。
“也許他真的是一個神話。”梁飛翔突然平靜道。,然後側過臉去。他想起他的七年,他確實沒有什麼值得紀念的東西,哪怕秦小語在他身上也算的上是一個神話。
“你好——”在梁飛想失了神的時候,他沒有想到他那張唯美的臉容會離自己如此近的距離,而且他的聲音如他臉容般同樣的冰冷。
“你好,歡迎加入我們的隊伍。”梁飛翔伸出一隻手到他的麵前。而他,倨傲的眼神垂直地落在他的手指上,他的手安靜地垂落在他的衣角邊。梁飛翔尷尬地收回了手。
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揚,淺淺的,冰冷的,笑過。從梁飛翔的麵前走過。他最後的目光落在了白橙的身上。
教官沒有對慕容少琪做太多的介紹,軍訓照常進行。慕容少琪站在了梁飛翔的身邊,擋在他和秦小語的中間。也許因為他的眼神,也許因為他的目光,梁飛翔隱約覺得,在他和他之間悄然豎起了一睹冰冷的牆,就像他莫明給他帶來的失落感一樣,他同樣排斥他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