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莫急,舞文弄墨地恐弄髒了您的衣裳,王千金是吧?您這邊來,我給您填了表就是了。”清寧一開口,大家就不再吵鬧,像是都敬她三分,“王小姐秀外慧中,雖未曾謀麵,但早就耳聞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這次王小姐參加花魁選拔,真是環采閣的榮幸。”
婦人對清寧的話很是受用,嘴角露出笑意,卻依然白眼一翻,又露出傲嬌的姿態來。
“還是清寧明事理。”說罷在一旁站定,盯著清寧填寫了報名表,這清寧也真是能人一個,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竟將王家的信息填的一字不差。
對此特殊待遇,婦人自然十分滿意,招呼小廝一扭一扭地出了環采閣的大門。
靈兒長舒一口氣,難纏的人可真是難纏啊。其餘的人還都算守規矩,一個一個地排隊領表,詢問各種事宜。這邊安排妥當,清寧就趕快去了前廳,整個人忙的發簪都歪了。
“靈兒,你怎麼還在這裏?”憶夕怒道:“馬上就到劍舞了!”
靈兒這才驚醒,趕忙放下手中物品,隨憶夕跑到前廳,手忙腳亂地換好衣服,磬音就響起了。
一曲舞罷,靈兒滿心慶幸地走下舞台,狠狠地抱住同樣驚魂未定的憶夕。
結束喧囂之後,環采閣所有學徒都填寫了報名表,靈兒在憶夕的幫助下顫顫巍巍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惦念著念陌青的美麗,心裏又是激動又是興奮。
憶夕喋喋不休地重複:“我可是伺候花魁的,你可得給我爭點氣!我們靈兒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再加上我憶夕的巧手,這花魁我可是誌在必得。”
靈兒不置可否,並不往心裏去,花魁選拔是環采閣既定的大事,自己隻要盡心幫得上忙就可以了。
廂房,雲桐月目光決然,掃射著麵前的清寧和靈兒。
“靈兒,你是何身份?”靈兒嚇得一身哆嗦,婦人從未如此動怒。
“婦人,是清寧的錯,請勿怪罪靈兒。”清寧撲通一聲跪下,嚇得靈兒也跟著跪了下來。
“學徒的使命就是學習和表演,如何會拋棄使命到**去?”
靈兒這才明白,是因昨日在**幫忙報名的事,婦人才如此動怒。環采閣的製度非常嚴格,學徒和表演者僅研習技藝、負責演出,不可因瑣事分神。平日裏靈兒雖愛跟著清寧轉,但因未有差池,故雲桐月並未責罰,但昨日險些耽誤演出,這才震怒不已。
靈兒想求饒,但被清寧拉住,雲桐月的個性向來說一不二,越是求饒,越是會加劇怒火。
“罰銀2兩,5杖。”
“夫人,請責罰清寧吧,靈兒要參加花魁的,若是受了傷,可使不得呀。”清寧瞪大了眼,匍匐著往前爬去,不停地磕頭哀求雲桐月。
“夫人,罰我吧,罰我吧!都是我的錯,我的錯!”靈兒痛哭流涕,她並不知這究竟是多嚴重的責罰,但看清寧的樣子,自己也嚇得渾身癱軟。
“10杖。”冰冷的語氣凍結了空氣,連呼吸都清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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