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栓是個直腸子,他壓根就沒發現大家的異樣,一拍白飛肩膀說道:“你到底是不是上京人啊,怎麼連玉柱宮都不知道呢?玉柱宮就在馬市街和祥平路的那個交叉路口,路北就是啊。”
“哦,你說的是那個小道觀啊,不是叫什麼天靜宮麼,我還去過的。”
“你說的是老早以前啦!你還不知道吧,天靜宮出了個姓李的神仙,被皇上請到京城去了,天靜宮改成玉柱宮是去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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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栓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他所知道的一切,時不時還拍一拍白飛的肩膀,眉飛色舞道:“神仙你知道嗎……聽說人家一抬手,哢嚓,就是一道閃電……你說厲害吧?”
“呃,厲害,真厲害。”白飛邊隨口應付著,邊暗自想道:掌心雷不過是最最基本的法術,想當初……
二栓還在不停地說著,突然間,他發現大家都變成了啞巴,不禁訝異道:“咦,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呢?”
“哦,是啊,來來來,大總管給我倒上,上好的花雕是嗎,我今天可要一醉方休。”齊不悔站起身來,一端麵前的酒杯,開始再一次轉移眾人的注意力。
郝學生見狀,也站起身來插科打諢道:“二師兄,君子言而有信,你已經戒了酒了,今天你和沈全、士言的待遇一樣,隻能吃菜,不能喝酒。”
“就是,說話要算數。”艾絲竹夫唱婦隨道,“還有你倆,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喝酒啊?”說話的同時,她的眼神掃過沈士言,落在了搖頭晃腦的沈全身上。
沈士言難得今天沒有多嘴多舌,一聽提到喝酒,他頓時想起了自己曾經偷酒喝差點醉死的經曆,一吐舌頭道:“我才不喝呢,我又不是沒喝過,難喝死了,那麼辣,喝了還暈暈乎乎的。”
恰在此時,沈全掙脫了嚴魄的五指山,忙不迭地接話道:“三哥,你那是沒喝過好酒,我跟你說……”
沈全剛想描述下所謂好酒到底有多好,枯木道人清清嗓子道:“沈全,酒確實不是你這個年紀該喝的,等你長大了些再說。大總管,每天數你最忙了,今天坐下來,咱老哥倆好好喝幾杯。”
“對對對,大總管辛苦了,還是俺來倒酒吧!”元彪挺有眼色的,伸手把沈吉按在椅子上,操起酒壺開始給大家一一斟酒。
斟酒期間,沈全忍不住又想“蹦躂”兩下,結果韓鼎眼珠一瞪,惡狠狠地說了一句話後,沈全便老實了。
韓鼎說的是:“再多嘴,我就罰你去外麵蹲馬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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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到底吃了多長時間,怕是沒人記得了,反正大家是邊吃邊喝,邊喝邊聊,此前的種種不快都化作杯中之物,正如郝學生所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用韓鼎的話來講,也就是:管他娘咧,喝酒,幹一個!
別看菜做了不少,但白飛又跑回廚房加炒了好幾次菜,沒辦法,吃飯的人多呐!特別是還有沈全這樣的大肚皮!
之前已經吃了半飽的沈全又一次超常發揮,趁別人忙著喝酒的功夫,他好一通胡吃海塞,把初次見識沈全吃相的齊不悔和沈士功都嚇了一跳,師徒二人這才明白,什麼叫做天賦異稟……
喝到後來,別說是嗜酒如命的韓鼎了,就連艾絲竹都頻頻舉杯,還被眾人一通起哄,和郝學生連幹了三杯交杯酒。艾絲竹也不知是有些害羞,還是喝了酒有些上臉,一張俏臉豔若桃花,一雙美眸脈脈含情,把郝學生看得是飄飄若仙,怕是沒喝就已經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