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沈全手捂屁股,看著手拿冰溜子的韓鼎,詫異道:“師兄,你,你幹啥呢?”
被抓了個現行的韓鼎老臉通紅,不過畢竟是老奸巨猾,立馬分辯道:“我,我聽元彪說你屁股疼,準備給你冰敷一下。”
“冰敷不是用冰塊的麼?”沈全還算有點醫療常識。
“這個順手啊,來,脫了褲子躺好,都快化了。”
沈全感動得不行,師兄是多好的一個人啊,上午自己還暗罵人家來著。他依言褪下褲頭,露出了兩腚屁股,趴在床上深情說道:“師兄,你對我可真好!”
韓鼎臊得都快鑽進地縫裏去了,卻裝作滿不在乎地說道:“廢話,誰叫你是我師弟來著。”等他的視線落在沈全的光屁股上,不由驚詫道:“咦?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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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沈全雪白的左屁股上有一個奇怪的圖案,不過拇指大小,痕跡有些淡,三分像是胎記,七分像是燙傷留下的疤痕。韓鼎邊仔細端詳,邊心中默數,終於確定這奇怪的圖案是由九朵花瓣圍成的一個圓形,中間空白位置有十幾個淡褐色的斑點有規律地排列著,就像是蓮子一般,整個圖案小巧玲瓏且栩栩如生。“九瓣蓮?”韓鼎腦海中突然蹦出這樣一個詞,他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在哪裏聽說過,於是搜腸刮肚地回憶起來。
沈全聽韓鼎語調怪異,扭頭一看,卻發現師兄盯著自己的屁股做沉思狀,問道:“師兄,你看我屁股幹啥,我屁股上長了花了嗎?那根冰溜子可都快化了!”
韓鼎好不容易揪住的一絲回憶被沈全的問話趕走了,他接話道:“可不是麼,你屁股上真的長了朵花。”
“啊?花?在哪兒呢?我看看。”沈全費力地扭頭想看屁股上開出的鮮花,可脖子沒有那麼長,猴急地說道:“我咋不知道,也沒聽二拐子大大說起過呀。”
韓鼎取過銅鏡讓沈全自己看,沈全看到屁股上真的長出了一朵花,嘴巴長得老大,結結巴巴地問道:“師兄,這,這是什麼花啊?”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九瓣蓮,中間那些就是蓮子。”韓鼎還在努力地回想,不過人就是這樣,越想記起什麼,越是做不到。
沈全從鏡中看著自己的屁股,心中納悶:這朵花可真漂亮,可它是怎麼跑自己屁股上的呢?他自己覺得,這朵花應該是這幾天才出現的。二拐子大大以前肯定沒提起過,而剛進沈府洗澡的時候,二總管沈貴也見過自己的光屁股,也沒聽他提起過啊!不過,是不是沈貴沒看清楚,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沒說呢?
韓鼎和沈全二人,一個左思,一個右想,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韓鼎見沈全還在那兒晾他的光屁股,順手就給了一巴掌,發出清脆的一聲,輕罵道:“別胡思亂想了,你這屁股不涼啊?”
“哎呀,涼死我了。”沈全被冰手一激,跟針紮似的,回頭衝韓鼎嚷嚷道:“師兄,你不是要給我冰敷麼?冰呢?”
“呃。”韓鼎一看,冰溜子早化了。他索性比劃著肥厚的大手,怪笑道:“嘿嘿,就拿這個怎麼樣?”
“不要啊,好涼啊!啊……”沈全又開始慘叫了。
沈全的慘叫聲一波又一波在沈府上空回蕩,讓路人不禁想到:過年了,沈府開始殺豬嘍!咦,這豬叫得可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