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人可跟管營那頭交待了,那管營原先還不同意,但是經過兄弟我這三寸不爛之舌的勸說,總算還是鬆了口。”那差撥伸出手指比劃了一個六說道:“隻消你們拿出六十根金條來,管教你們拿到人。”
“六十根?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魯智深與典韋沉吟道。
“兩位,六十根金條雖然不是小數目,可哪裏有人命重要?要不然五十五根也是可以商量的,大不了小人再去跑一趟管營那邊說項說項。”那差撥生怕因為自己多加了十根金條,絕了這筆買賣,趕忙降價。
“不必了,說是六十根那就六十根,若是那兩位能夠平安出來,我二人一根都會短給差撥與管營的。”
典韋回的如此爽快,又讓差撥心裏有些懊悔,早知道他們這麼大方慷慨,那便多要十根好了。
“差撥且在這裏坐一會兒,在下先回房裏取出三十根金條,與差撥做個見證,權當是定金了。”
說著典韋匆匆地離去,沒過一會兒便滿頭大汗地拿著一個沉甸甸的布袋子走下來,看起來這些金條是真重,連典韋都快扛不動了。
他將那袋金條扔在差撥麵前的桌上,差撥隻打開一小點縫隙一瞧,裏麵都是些金色的小寶貝,他笑著把包袱扛在肩上,打包票道:“兩位放心,此事就包在小人身上。”
卻說這差撥身上的包袱怕不是有幾十斤重,走起路來卻虎虎生風,一點也不緩慢,怕是練過什麼過人的輕功。
“喲,孫大,你這就回來了,可真快啊。”那管營聽見酒館裏有動靜,一睜眼果然是差撥回來了。
“管營,這買賣可是了不得,咱要不然換個僻靜的地方給您老人家掌掌眼。”那差撥說道。
這管營知道有戲,便領著差撥到酒館二樓的雅間裏坐坐。
“管營,您且看看這個。”那差撥小心翼翼地將那包袱放在桌上,打開包袱皮,隻見這亮閃閃的金光幾乎要晃花了管營的眼。
那管營之前也不過是漫天要價,尋思著落地還錢的事情,卻不成想那些大戶竟然這麼有錢,都不帶還價的。
他粗粗一看,桌上怕不是有二十根金條,這可是好大的數目。
他連忙將這包袱又重新包好拿到自己的身後,對那差撥說道:“孫大,你去告訴那些人,今天晚上亥時,到牢城營外領人,順便將剩下的金條交割。”
“好嘞,我這就去。”差撥向管營道了聲別,便去尋典韋和魯智深。
“二位可是等久了,小人適才去尋過管營了,管營說了今晚亥時你們到牢城營外領人即可。”差撥去找到典韋和魯智深,如是說道。
“既然如此,便有勞差撥了,剩下的金條我二人今夜帶去。”典韋說道。
當天晚上亥時,典韋兩人果然在牢城營外等來了管營與差撥,以及他們身後的徐盛、潘璋。
“兩位,人已經為你們帶到,你們現在隻管領走便是。”那管營說道:“這兩位老爺本來受了棒瘡,走不動道,在下下午還專門去買了上好的金瘡藥為他們敷上,保準他們能跟著兩位正常趕路。”
“那就多謝管營了。”說著,典韋將身上背著的褡褳取下來扔給管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