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營接過來看了看,約莫是三十根金條,對身後的獄子們一努嘴,用藥水洗去徐盛、潘璋身上的鎖靈陣,將他二人推了過去。
他二人跌跌撞撞地過來,眼瞅著就要摔倒,典韋、魯智深連忙扶住他二人,說道:“兩位受苦了,且與我們一同走吧。”
“兩位搭救之恩,徐盛(潘璋)永世難忘。”這二人說道。
“日後入了我贛榆,大家便都是同僚袍澤,說什麼客套話。”典韋說道:“徐兄的妹妹尚在莒縣,我這就奔莒縣去。”
“多謝了。”
待四人走後,那管營取出一塊金條扔給一個獄子說道:“這些錢拿去給兄弟們分了吧。”
那獄子歡天喜地地接過金條,道了聲謝,便回牢城營裏了。
這種事情獄子做的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掙的錢從來沒有今天這次來得多。
他們從死囚裏麵選出兩個身形與徐盛、潘璋差不多的囚犯,將兩人刮花了臉,打死扔進徐盛與潘璋待得牢房中。
等到明天一早就會有給囚犯們送吃食的小獄子驚奇的發現,原本被關在牢房的囚犯因為耐不住臀部的棒瘡,已經死在了這裏。
而後他們會將兩人的死訊報備到管軍衙門,管軍衙門會派仵作來這裏核實。
可是這些仵作也是人,也有一家老小要養活,隻消一根金條就能打發。
這種李代桃僵的事,管營他們不是第一次做,一切都很順利,隻是管營去管軍衙門報備的時候,他卻敏銳地嗅到一絲怪異的味道。
那管軍衙門的門子也不去裏麵報告,卻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看著自己,好像自己離死不遠了。
正當管營在管軍衙門前盤桓的時候,那管軍老爺的親隨安邦領著十數個武士氣勢洶洶地從裏麵出來。
雙方一搭眼,還未等管營說話,那安邦卻笑了:“喲,李六,我們正要去牢城營拿你,可沒想到你竟然還敢來這裏自投羅網。”
“左右,與我拿住他。”那管營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安邦身後那些虎背熊腰的武士便衝到他的身前,將他按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管營隻能如殺豬一般嚎叫道:“安邦哥哥,安邦哥哥,小人一向是守本分,不敢做出格的事情,還請哥哥告訴小人,小人究竟是犯了什麼罪!”
這安邦走到管營身邊,伸出腳踩在管營的臉上,用力地往下碾,咬緊了牙關說道:“你還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你還沒做什麼出個的事情!就是因為你個老忘八,窮瘋了的臭乞丐,居然還敢把你這黑漆漆的髒手伸到管軍衙門來,害得老子一早就被管軍老爺罵。”
“安邦哥哥,小人究竟是做錯了什麼,還請哥哥告知。”管營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安邦會這麼對他,也不求饒,隻想知道原因。
“為什麼?好,老子一會兒就告訴你,隻看你能不能熬住。”安邦鬆開了腳,對那些武士吩咐道:“把這老王八押到刑房裏去,我倒要看看他長了幾個膽子。”
“呸。”安邦的濃痰糊了管營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