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營,你怎生到我這裏?”那差撥猛一抬頭,隻見那管營笑盈盈地坐到自己的身邊。
“這不是許久沒有與你相見,心裏想念得緊嘛。”那管營說道。
“有勞管營掛懷。”差撥說道。
“隻是你小子有些忒不夠意思了,我可是聽別人說了,你小子最近可是發了,掙了一大筆錢。”那管營眼中的貪婪神色更甚一般:“有什麼發財的路子還不跟我們講一講,讓我們一同富貴。”
“管營也對小人的這樁富貴有興趣?”那差撥略帶小心地問道。
“孫大,你說得這叫什麼話,本官其實那種愛錢的人?”那管營板著臉說道:“不過是怕你做得生意有些不穩妥,因此來幫你把把關。”
他將自稱從我改成本官,就是要提醒差撥,自己是管營,是他的頂頭上司,給他壓力。
“管營,其實這次的買賣還正要應在您的身上。”那差撥說道:“不知管營可還記得今天管軍老爺送來的兩個賊囚徒嗎?”
“這有什麼記不得的,那兩個賊囚徒身上受了棒瘡,兜裏還沒有錢,教人好不掃興。”管營為沒有從徐盛、潘璋身上討到錢財而有些失望:“好好的武士都讓他們活到狗身上去了,連一點錢都拿不回來。”
看管營這副生氣的模樣,那差撥笑道:“可是偏生有人看上了他們,還打算花大價錢把他們救出來。”
“救出來?”那管營眯著雙眼,似乎在盤算著什麼:“這兩人可是管軍老爺發來的要犯,那是在管軍那裏掛了號的,如何能夠隨意救出?”
“管營,辦法這種東西總會有的。”說著,差撥從懷裏取出一塊金條放在桌上,遞到管營麵前。
管營將那金條收起來,口風便改了:“不過俗話說得好,隻要他們錢給夠了,那便沒什麼不能做的,你且去跟他們說,要救這兩人,得要金條,三,不,四,不夠,嗯,五十根。”
那管營一邊說,一邊做手勢,先比了個三,覺得不夠,又比了個四,可終究比成了五。
“管營,這數目可是有點大呀,隻怕他們會有些困難。”差撥也被這數目驚到了,這麼多的金條他可是想都不敢想。
那管營一臉輕鬆,無所謂道:“若是少了這個數就莫要想著救那兩人了。”
“孫大,你是牢城營裏的老人了,你豈不知道,要想救一個人,我去上上下下打點得花多少錢?我總不能替他上下跑動,費勁口舌,卻隻能掙個辛苦錢吧。”那管營一臉誠懇,似乎自己真得要花那麼許多時間。
“那既然這樣,小人這就去找那兩位客商,問問他們的意思。”差撥轉念一想,自己是負責遞個話兒,既然話帶到了,條件也有了,那剩下就不關自己的事了,你自己出不起錢那能怨得了誰?
“好,本官等你回來。”那管營哼著小曲起身,又回自己的搖椅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