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個時候花狗回頭一笑,尚君才笑著走回來,這個時候,他臉上的笑卻還殘留著沒有跑盡。
還沒走到衝做的地方,尚君突然想起來了似的,又打開了電話。
電話仍舊是打給花狗的,聲音仍舊像太監一樣溫柔:“今晚上該給衝哥接個風。”
嗬嗬,衝已經笑了起來。
尚君急忙掛了電話。
花狗從二樓上把頭從欄杆上伸出來,看住已經在土操場上的衝笑著。
見衝看到了她,她笑起來,笑得一張打了口紅的嘴唇像要流血一樣,用半帶調皮的聲音叫道:“衝哥,今夜我要和你喝三個豪華杯!”
衝冷笑一聲。
花狗意猶未盡:“今夜你才知道厲害!”說吧,頭向裏躲。
衝哈哈笑起來:“你咬我!”
“衝哥!”一個聲音在衝的身後大聲地響起來。
跳出來一個女人。
是的,她這動作有些像少女,但是,她確實是個女人。
一個很女人的女人。
有著幾乎要飛的眉毛,還有著會說話的那種長睫毛的眼睛,還有著豐滿而不臃腫的身材,笑起來,不但是眼睛,就是那嘴唇也有水光在閃動。
衝微微一笑。
這女人卻已經湊了過來:“給衝哥接風,我也要參加一個!”
說吧,還調皮地給衝眨了一下眼睛。
尚君就笑起來,不說話,點點頭!
衝還是同意了。
衝本來是不同意的,不是衝不喜歡好耍,也不是這樣的酒會就像色情小說裏麵寫的一樣那麼流氓。
而是這個消息一下子傳開了,鮮芳和文秀也興高采烈地要參加。這至少讓衝的心裏有些不自在。
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或者說有很多這樣的先例。
自從尚君和衝一起主持這個學校的工作,尚君就一直說,要把所有的老師都成為好兄弟姐妹,於是,有人過生日啊什麼的,隻要值得慶祝的,就會出麵組織好玩的兄弟姐妹一起出去吃飯喝酒什麼的。
而且,至少他衝沒有和女教師發生什麼故事。
所以,他有些猶豫。
尚君是一個膽小的人。
是的,尚君是一個膽小的人,他即便有風流韻事,人們一說,他也嚇得臉紅的人。
記得有一次在縣城的夜啤酒一條街喝夜啤酒,因為那社會上的娃兒來了興致,把所有的小弟都邀來拜會衝哥哥和君哥。
結果尚君竟然偷偷地要遛走。
衝問他為什麼。
他說:我哪喝得到這麼多?
衝就笑起來:你意思一下就行了啊!
他搖著頭:這些人多凶,他們打我怎麼辦?
衝大笑起來,給他做保證。
他仍舊是不幹,最後提出個要求:他們敬酒你就陪我也喝,這樣他們就不敢打我了!
所以,這會兒見衝一猶豫,頓時那色膽也早跑到九宵雲外去了。
他忙說:“不去也好,不然別人又要說!老子怕了!”
這話卻把衝刺激得夠戧:“老子自己給錢喝酒!咬我?咬我吧!”
接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去!願去都去!”
尚君看住衝,一把抓住他手:“衝哥,這多事之秋,還是緩一下再說,我們兄弟有的是喝酒的機會!”
衝連連冷笑:“堅決去!你也必須去!跟衝哥接風!老子看哪個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