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了過來,其中有一個女生認識李壽,她問李壽借拍子,李壽給了她。我便把我的也給了另外一個女生。當那個女生接過球拍時,我盯著她看,她絲毫不看我,而是暗笑了一下,我一直盯著看。感覺她好像一個人。我問李壽認不認識她。李壽則說不認識。我就又繼續盯著看。過了一會兒,那個女生說:“李鴉你一直看我,是認識我嗎?”她說完後,我恍然明白,那就是我的初中同學王豔玫。
“你怎麼才高二啊?”我問她。
“我留級了,上次骨折了,請的假時間太久,所有留級了。”她說。
“留級也不叫我,太不仗義了。”
“我留級幹嘛要告訴你。”她笑著說。
有時候,說是巧合吧,也真的巧,說是緣分吧,還真的很神奇。好久好久不見的老友,突然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和某個特定的地點被你撞見了,這就是緣分所引導的結果。當然,有的人不相信,也就成了巧合。
下午大課間,楊宇和劉文買了前桌女生的一個醬香餅。楊宇吃了一半,發現餅子裏有一根形狀不規則的毛,據分析應該是那種毛,楊宇把餅子扔給了劉文,劉文把毛扔到了地上,然後接著吃。我都快笑哭了。楊宇也捂著肚子笑了好一陣。楊宇問劉文為什麼要這麼做,劉文卻說,我是想到了紅軍長征時沒有糧食吃的時候,還有我們國家在苦難中是怎麼熬過來的,所以我不能浪費。他的一本正經,更讓我們無言以對。上課期間,劉文和楊宇討論著那根毛到底是哪兒來的,劉文居然調侃說,有可能是那個女生故意拔了一根放進去了。畫麵太汙,難以想象。
周六,我的一個朋友要過生日,他請我過去。而我不是很想去,但又抹不開麵。
封閉式的ktv包間總是那麼的沉悶,即使有空調也不例外。看著桌上肆意揮霍青春的年輕小夥們,我一點雅興也沒有。這輩子,我最討厭的味道就是二手煙的味道。烏煙瘴氣的包房讓我想吐,但強忍著給他過完了生日,他自己被酒精麻痹得神魂顛倒。我看著他神誌不清的模樣,真的有些心疼,作為朋友的那種心疼。年輕真的應該懂得節製,肆意的揮霍隻會讓青春逝去的更快。街角處的燈影總是不停地亂晃,影子伴我同行了好遠,直到我進入了黑暗的夜裏,它才突然離我而去,隻是它還會回來。
課桌總是被一摞又一摞的練習冊所堆積著,而那些被壘起來的練習冊成為了同學們爬在課桌上偷懶的幫手,我稱這種現象為爬在課桌上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