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在課桌上的青春(1 / 2)

生物課,老師拿了一踏測試卷晃晃悠悠的走進了教室。對於這些小測試,大家已經習慣了,就像隨手就能抓到前桌頭發那般自如。班裏的多數人都在寫測試卷,而我的同桌卻爬在了課桌上,孩子大概是太累了。

20分鍾過去了,老師開始叫我們講題,而我的同桌也睡醒了,她看著周圍的同學一個個都被叫了起來,自己一下就慌了。她把我的試卷拿去抄了一個滿篇,最後還是被生物老師發現了。

生物老師扶了一下眼鏡說:“你抄那麼多有用嗎?別人嚼剩下的東西好吃嗎?”

我同桌被罵的臉紅,但幾天過後,好像依然是如此,我寫完,她抄完。高三,抄作業真的就像是慢性自殺,對自己的殺戮。曾經誰都有過自欺欺人,誰都放棄過自己,但又都被某種向往所拯救過。

下午數學課,我做了一節課的化學題,這種拆東牆補西牆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雖然放棄數學是我的本意,但我深知,一旦放棄主課,我就沒救了。雖然如此,我依舊向前,那怕敗的一塌塗地。

下課後,我給孫甜和徐瑞出了一道題,題目是:大舅去二舅家找三舅說四舅被五舅騙去六舅家偷七舅放在八舅櫃子裏九舅借十舅發給十一舅工資的1000塊錢,問誰是小偷,錢又是誰的。孫甜比徐瑞聰明些,一下就答對了。吳慧和金玲聽到這邊很吵,也過來看是怎麼回事,我又說了一遍題,吳慧沒有答對,金玲數了數手指就說出了正確答案,真不知道她有什麼特異功能,數手指就能答題,真的是可以。我們互相調侃了一會兒,就說離上課時間還早,到樓下打羽毛球吧。

那個白色的脫了一兩根毛的羽毛球在空中飛舞著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我們的青春如同掉了毛的羽毛球,那麼的不起眼,那麼的耐人尋味,好像不知不覺我們並沒有發現自己長大。

晚自習又是生物老師來坐鎮,她在台上一道題一道題的往下講,突然她把一道題給改了一下,她說,加入了細胞呼吸抑製劑後應該選什麼?其他人不回答。而我卻不由自主的說:選a。老師一下就火了,她說:“我看你長得就像a。”我心裏很是無語,又看了一遍題,鉀離子和氨基酸是主動運輸,而且在圖像是直線,這肯定選b啊。我被自己的大意徹底給蠢到了。

放學,我沿著太陽落山的地方一路向前。到家後,還不想寫作業,剛把書包放到椅子上。金玲便給我發消息,我說怎麼了,她說她做了一件壞事,我想了一下在學校我並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除了眼鏡。我對她說,是不是把我的眼鏡弄壞了,她說是的。她還驚訝我怎麼知道,我給她解釋了一下,並說沒事到學校再說。當然,第二天去學校誰也沒再提這件事情。

每天的課程總是循規蹈矩,但發生的事情卻各不相同。體育課,我與劉文,李壽打羽毛球,羽毛球很不自覺的躺在了路旁的高二女生腳下。我對她們說:“別踩壞了。”她們說:“根本就沒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