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驚恐,揮刀向我!(1 / 2)

我和阿信便作為一組,大家跟著帶頭那兩個輪教的人在狹窄的通道穿來穿去。左拐右拐下,即使我有心去認路的話,都忘記了哪裏是哪裏。不過據我觀察,這裏到處都是紅磚牆,潮濕而且陰暗,天花板上橫七豎八的管子,還有一個個的通風口,我判斷這裏是地下室。通道兩邊是一扇扇鏽跡斑斑的鐵門,猶如監獄般,加上那間隔很寬的一盞盞亮度很笑的暗紅小燈,使整個地道給人血紅般的陰暗潮濕的感覺,極端難受。

這時,我們到了一個有著相當於通道裏三扇鐵門寬的大鐵門前,帶頭那兩個輪教的跟守在門邊的低頭嘀咕一陣後,守門的便為我們開了門。帶我們過來的那兩個輪教徒便呼喝我們趕快進去。我還給推了一把。進到去,我發現這是一個非常寬廣的房間,連天花板也非常之高,估計有五六米那麼高,除了正對著門的這一麵牆有著紅黑的布簾掛著,兩邊是破爛的牆壁,看起來是打通了兩邊的牆壁,將三個房間連起來的。可能是這個房間比較寬敞,裝在天花板的暗紅色燈泡照不到地麵,所以牆壁上每隔一定距離就有一個燭台,每個燭台燃著三根蠟燭,使房間反倒比通道亮一點,還有點中世紀古堡的感覺。布簾前有個平台高於地板,要走四級階梯才上得去,平台上麵還有個類似於觀世音菩薩的蓮花寶座般的法座,繞著平台和法座周圍各燃了一圈蠟燭。布簾上掛著兩個徽章之類的東西,其中一個是發著光的輪,這個是輪教的標誌讓人很容易理解,可是旁邊那個,一個骷髏頭,就不知是什麼意思了。跟這個骷髏徽章一同讓人納悶的,是兩邊房間裏,站了各兩排人,全都穿皂紅色的法袍,連頭都遮住了,陰暗中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臉麵。

等到我們26人都進了這個大房間時,帶我們過來的皂衣男子和他倆手下都退出去了,而且把鐵門拉上了。這時,兩邊房間的人突然齊齊吟念著我絲毫聽不懂的東西。突然,感覺到他們念得越來越快,在空曠的房間裏不停回音又再進入我耳裏,本來實實在在的聲音,突然聽起來雜亂無章,又好像變成擴音器出來般有了重聲,接著又像變成從四麵八方,忽前忽後向我襲來,我隻覺得我頭痛欲裂,失去了平衡,雙手捂住耳朵跪坐在地上,視線扭扭曲曲,模糊,我隻是依稀看到周圍的人似乎也都跪坐在地上,這種難受的感覺似乎越演越烈,我好像感到下一秒我就要消失了的感覺,隻能用剩下一點點的直覺催發意誌來抗住這種促使自己消失的力量。不過這似乎沒用,僅剩的一點意誌在和這種聲音的抗衡中不斷消耗,我忽然覺得自己就這樣莫名奇妙地死去(當時以為是要死了,其實不是的,具體原因接下來情節中會揭曉),不僅死在哪不知道,連怎麼死的都不明不白。捂住耳朵的手都沒有力氣了,感覺身體的力量我能控製的部分越來越少,最後雙手撐地,用最後的一點意誌想起老媽。

或許我命不該絕,這時候一束強光從法座上的天花板垂直照下來,我那殘餘的視線裏模糊地看到有個人影坐在上麵,後麵旁邊站了個人,再看到他頭上的兩個徽章。不看還好,當我看到那個骷髏徽章時,突然接近空白的腦子裏產生了一個記憶:一男一女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男的摟著那女的,好像很興奮地跟著那女的說著什麼,那女的則聽地很幸福沉醉般,接著那男的就漸漸和那女的疏遠了,女的很傷心,天天哭,憔悴了很多,曾經的幸福早已從她臉上找不到了。後來那個女的到男的公寓裏去找他,那男的穿的那毛衣似乎是女的送給他的,女的很開心,他們一起走了很遠很遠,女的拉起了男的手,男的把她抱在了懷裏,後來男的帶她來到這個大廳,女的像我這樣般失去了自我,但她又好像還活著,隻是她控製不了自己,後來得知自己將參加祭典......這一切像是記憶般在我空白的腦子裏亂撞,但在這記憶中,我又偏偏像是看電影般看著一位女生的記憶,這...這到底是什麼回事?記憶漸漸模糊,隻留下依稀的情節在腦海裏,我的頭也不痛了,我感到自我正在回歸,重新奪回我的身體,我感到力量在漸漸恢複,手腳都歸回我使喚,這種感覺,實是奇特之極。莫非,這就是靈魂出竅???

意誌又重新控製回自己,思考的能力和屬於自己的記憶也恢複了。忽然間想起來,紅黑色的布簾上掛著的骷髏,不就是我在視頻上看到的嗎?忽然間又想起剛才在我腦中的記憶,那女的知道自己將參加祭典,但後麵的記憶就模糊到不知道了,而我又馬上聯想到視頻裏那段把一個女生的手切下來,莫非?莫非我記憶中的那個女生,就是那個被切下了手的女生?而這一切的記憶,現在又都在我腦中?

“站起來!”突然一聲尖銳刺耳難聽至極的聲音響徹大廳。隻見周圍或跪或倒的人都唰的整齊地站了起來,兩邊剛才念著奇怪的咒語的人也都停止了,一個個站在那裏似乎在看好戲般。我忽然意識到不對,也刷的一聲隨著他們站了起來。不過還是悔之已晚,法座上的家夥和旁邊的那個同時向我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