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水蓮不過是個小丫頭,在現代就是個“二年級的小茶碗,一摔一瞪眼兒”,可在這個時空,卻要照顧我這個“小不點”,以我這個獨生子女的角度來說,這個丫頭還真是懂事、穩重、有能力。
我很喜歡水蓮,也許是因為她的名字正是我喜歡的植物名字,而且她的氣質也如水蓮一般純淨、高雅,更重要的是心理作用——夢中蓮的香氣與水蓮為我調的枇杷梨露的味道很像,這隻是我個人的主觀臆斷。
我想與水蓮的關係能親密些,卻找不到讓她放下尊卑觀念的法子,讓她直接叫我的名字,恐怕打死她也不敢,讓她稱我妹妹,我卻不甘心讓一個小孩占便宜。於是,她叫我“格格”。
雖說阿瑪額娘從未讓眾人如此稱呼我,但自從被四阿哥認了妹妹後,我這“格格”身份就有些含糊不清的存在這府中了。於我看,水蓮很是聰慧,知道我正稀罕這個稱號,她這一招正美到我心裏去了。她如此給足我麵子,本格格自會好好帶她,絕不會讓她白叫一聲“格格”。
轉眼到了九月,秋高氣爽,整個人的心情都好到極致。我和水蓮白天在院中拾落葉,玩“拔根兒”,晚上兩人相互倚著,數星星,看月亮的陰晴圓缺,一個多月下來,我不再悶在屋裏撫琴、做詩,變得開朗不少。當我和水蓮玩得正歡時,卻得知額娘有了身孕,兩個月!
我這才想明白,如此愛我的額娘怎能這麼久不來看我。
嗬嗬,很好,如此算來,距額娘搬回去住正好兩個月。看來額娘一從我這裏搬走,她和羅察就盡力了,而且相當有成效,這就是“小別勝新歡”的效力。那是不是該感謝我?若不是我的“成心”生病,額娘也不會這麼快有了身孕。
去見額娘時,隻見她坐在院子裏,享受著日光浴,臉上有著散不盡的幸福,氣色特別好。自從羅察得知自己又要當阿瑪,心中高興的能把額娘供奉起來,補品自然也沒少往額娘口裏送。
我看著額娘的容顏,紅潤有光澤,體態比之前也豐韻些許,女人的美態盡現,不禁暗想:我要是多吃些補品,能不能早點發育,然後我就可以爭取自己的幸福……
“雪兒來啦!”額娘看到我,笑意濃濃地衝我招招手。我踱步過去,倚在額娘懷中。
“額娘……我是要有小弟弟了嗎?”我盯著額娘的肚子,怔怔的問。
“為什麼是弟弟呢?額娘可喜歡女兒……”
“我怕額娘生了小妹妹就不疼雪兒了……”我心中暗歎,無論你生什麼我都不開心,我不在乎你疼不疼我,隻在乎羅察會倍加疼你!
額娘點了一下我的鼻子,笑著弱聲說:“傻雪兒,額娘怎麼會不疼你?你就是額娘最疼愛的孩子,知不知道?”
我看著她點點頭,那神情一定很傻!額娘最疼我,因為我是她永遠回不來的女兒的替代品,隻是一個替代品吧,誰能保證她生出來的孩子會不會更符合替代品的標準?我在額娘心目中的地位還能保存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