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了幾眼朱雨沫,發現這是一個特別嬌媚的女人,一雙杏核眼,秀挺的鼻梁,小巧玉潤的紅唇,雖然正在開車但是依舊能看出她身段豐腴,沒想到甘肅那地方還出這樣的美女。
於是我便和她聊了幾句,“你老家是甘肅的?”
朱雨沫點點頭,問我:“怎麼,去過?”
我笑笑,道:“那倒沒有,不過我確定了你是朱元璋的後代。”
她咯咯的嬌笑起來,“我家還能和皇帝掛上關係?”
“你別笑,這是有根據的。”我一本正經的道:“明太祖朱元璋他們一家取名字很有規律,擬定了二十個字,每個字為一世。幾世孫初生,由宗人府依據世次順序取雙名,雙名中的前一個字即太祖所取,後一個字則必須是一個以五行做偏旁的字,五行則以‘火、土、金、水、木’為順序,如‘火’為朱元璋孫子輩命名所用偏旁。朱元璋有個兒子封在甘肅。他的後代以‘瞻祿貢真弼,縉紳識烈忠,曦暉躋當運,凱諫處雨隆’為派字命名。我聽說你的名字有雨字,又有水作偏旁,就知道你是朱元璋的肅王一脈了。”
我向來往贗品上套典故很在行,現在看到美女不禁想調侃一下,就用起來這一手,也為自己的機智折服了。
朱雨沫嬌笑不止,她說不信,我又列舉出一些野史上才能看到的故事,沒把她說的相信了,倒是把後麵坐著的張奎三人說的一愣一愣的,直誇我學識淵博,博古通今,後來張奎問我幫他看看,他祖上和張三豐有什麼關係沒有,結果逗得朱雨沫握在方向盤的手直晃,我趕緊叫大家收聲,免得出什麼事故。
一路上緊張的氣氛倒是輕鬆了不少,大概開了一個小時的車,窗外都是茫茫草原,能在這裏不迷路全靠朱雨沫手裏的指南針,和她對內蒙古草原本來就了解,據說她十二歲自己單獨一人在呼倫貝爾大草原走了七天七夜。
中途我們停下來吃了些東西,繼續出發沒多久,遠遠的就看見了前麵停著兩輛吉普車,還紮著兩個蒙古包,卡車停在蒙古包前麵我們下了車,迎麵走來一位身穿蒙古族服裝的老人。
蒙古老人自我介紹了一下,那是一串極其長又難記的名字,我隻記住巴特兩個字,他是離這片草原最近的一個牧民區的區長,也是考古隊前來考察時帶來的向導。
我問巴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巴特道:“進去的娃們啊,已經出不來了,守在外麵的人們啊,都不在這裏了。”
他說話的語氣聽得我心裏一堵一堵的,但是想到少數民族的普通話可能有些蹩腳,就強忍著繼續問他,“不是有搜救隊進去了嗎,沒消息嗎?”
說到這裏,巴特臉色驚恐,隨即轉為悲傷,“進去的三個健壯的牧民,到現在還沒出來啊,我就說過啊,那裏麵有魔鬼啊,是要吃人肉的啊。”
我們互相看了看,都覺得這蒙古老頭有點傻了,一連串的事故讓這個小幹部有些吃不消,打擊太大,可能這輩子他都沒想過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出現這樣的事情。
隨後我們被巴特迎接到了蒙古包裏,這裏除了他,真的沒有其他人了,估計那些隨同而來的牧民早就被嚇跑了。
我們幾個人商量決定,救人要緊,整理裝備準備進入古墓。
不知道現在二妹在裏麵遭遇到了什麼,算起來已經失去聯係三天了,從張奎那裏得知考古隊所帶的物資倒是齊全,食物和水很充足,但是既然死人了,就說明裏麵有我們不知道的危險,而且巴特說那三個牧民進去營救也沒出來。二妹能不能在裏麵撐下去或者已經撐不下去了,我們都要盡快的進去才行。
張奎在卡車車廂裏拿下幾個背包遞給大家,一人一個,我打開一看,裏麵有軍刀、尼龍繩、醃肉、水壺,還有一個強光手電,是那種硬塑材質的,這東西抗摔,還有幾節備用電池。背包最下麵是一把手槍,我掏出來撤出彈夾,裏麵滿滿的子彈,重新裝上別在腰裏,又掏出幾個彈夾放進口袋裏。
除了朱雨沫沒帶槍以外,大家都裝備完畢,背上包走出蒙古包。巴特還一直阻攔,說那裏不是什麼古墓遺址,那是魔鬼的巢穴,最後見我們執意要去救人隻好作罷,開始跪在地上朝太陽的方向磕頭,嘴裏嘟嘟囔囔的念著什麼。